“琴操,降為二等丫鬟,罰俸三個月,你下去領罰吧。”
“我根本沒打過她!爺,您怎麼能信她呢?自打您十四歲及笄出宮後,我就跟著您了,在您身邊盡心盡力伺候了七年了,您難道不信我嗎?
真的是她和王妃在我昨晚晚膳裏下了藥,今天也明明是她把我推倒在地,我從她房間出來時還碰到巧兒,巧兒可以作證,她的臉上根本沒有這般腫。”
琴操失控得大喊大叫,在樓梟麵前十分失禮。
樓梟卻冷冷告訴她:“可巧兒說進屋後,就看到蘇綰臉上腫了。”
琴操有一時間的不可置信,又哭著嚷道:“那巧兒是跟她住在同屋的,一定早早與她串好口供了。”
蘇綰麵對琴操的指責,隻是一言不發,無辜地看了樓梟一眼,就低頭垂眸,流下一滴眼淚的樣子,當真是我見猶憐。
“琴操,分明就是你惡人先告狀!”
琴操突然間無從辯駁,瞧那蘇綰楚楚可憐的模樣,沒說一個字,就贏了,她知道這次是遇到厲害的對手了,再鬧下去,會把在睿王那裏的情分都耗盡。
“是,奴婢去領罰。”
琴操咬了咬牙,跪拜之後下去領罰。
房門闔上,樓梟的麵色仍是不大好,濃得跟書案硯台裏的濃墨似的。
“走近些。”
蘇綰趕緊上前,靠他近了些,但依舊乖乖垂著臉。
樓梟見她臉上淚痕淡淡的,衣裳顏色黯淡陳舊,發髻上隻別著一支素銀簪子,不知怎的想起自己兒時在宮中的落魄,心中沒來由的一陣酸。
“識字麼?”
“回爺的話,奴婢學過一些,但不多。”
蘇綰穿過來快兩個月了,她雖然文言文不咋滴,但原主念過書,識字不成問題。
樓梟從案頭隨意撿了本,推到她麵前。
“念。”
蘇綰立在樓梟身側,翻開書,念了出來。
她不止長相嫵媚,聲音也帶著天然的媚感,一出聲就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不知念了多久,蘇綰是口幹舌燥,嗓子都有些啞了。
她吞了下口水,滋潤下嗓子,停頓的工夫,抬頭瞥了樓梟,她那雙眼可真真是狐媚子的眼,眼睛又圓又長,眼頭略尖,眼尾上揚,偏偏眼神又清純得很,當這般勾人的眸帶著幾分抱怨看過來時,哪個男人能把持得住?
樓梟下意識眉頭皺起來,這個蘇氏念著《左氏春秋》也敢勾人?
不過又有什麼是這個女人不敢的,昨夜她倒個茶也敢勾他。
蘇綰看到樓梟那皺起的眉,不敢造次,繼續規規矩矩地讀下去,看到一個生僻字,其實她是認得的,但故作不解地拿著書本湊過去問:“爺,這是什麼字?”
“鬷,這是一種釜。”
“爺,您懂得可真多,好厲害呀。”
蘇綰落落大方地吹起了彩虹屁。
作為一個21世紀的戀愛博主,她對於男人了如指掌,被崇拜、被認可、被需要,是他們的三大命門所在。
到了樓梟這,似乎也十分受用,蘇綰見他的眉梢舒展開來,就連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也跟著和顏悅色起來。
蘇綰還想繼續念下去,捏著書角的手被男人大手按住,她疑惑地叫了一聲:“爺?”
這啞著嗓子的一聲,可真是嬌媚撩人。
像逗貓棒子撓在了樓梟心頭,癢癢的,他旋即起身將人打橫抱起,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