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豁然打電話,告訴鄭偉已經給木森安排好了一個比較輕鬆,又能多學點東西的工作部門。
“這下好了,差不多就圓滿了。”鄭偉電話裏跟劉豁然說。
鄭偉的話叫劉豁然聽了不知道是在說這件事情本身做得圓滿了,還是在說他做得已經圓滿了。
“我說鄭偉啊,你可真行。你想人家木子就給人家打個電話,你這算什麼呀?”劉豁然說。
“什麼算什麼?我做這個跟她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你怎麼不幫助大街上沒有工作的張三李四?海城下崗的多著呢,你不幫?”
鄭偉突然笑了,無可奈何地說:“我哪有那麼多時間做好事?就這一個!”
劉豁然,“嘁”了一下:“你呀,做東做西都不如打個電話給木子,我早把你給看透了,你心裏還不明白?”
“不打!”
“神經病!瘋子!”
“我就不打!”
“就說你不打這個電話,你說人家木子就不知道你做的事了?”
“我告訴木森不跟她說了。”
“你沒腦子?人家從深圳跑到這裏來了,這麼大的一個變化不給家裏打個電話?不告訴他老爸老媽?家裏人都知道了,人家木子能不知道?”劉豁然越說越對鄭偉這種心裏想著人家就是嘴硬的做法感到氣憤,話也多了起來,“你對人家好說不定人家木子早就知道了,你不就等著人家先給你打電話說‘謝謝你,我想你’麼?人家就是不說,氣死你!”劉豁然對鄭偉的做法著實感到無可奈何,旁觀的人們都清楚鄭偉是因為木子做的這些,無奈,他自己就是鐵嘴鋼牙的不承認。
“你他媽的少放屁,我根本就沒那麼想。我根本也不想她什麼木子了。”
“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你想不想人家。不跟你說了,我跟鍾國強今天去個新地方,去就給我打電話。”劉豁然故意氣鄭偉,把電話給掛斷了。
.鄭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尋思劉豁然的話,也對,從深圳到海城這麼大的事情,家裏人怎麼會不知道呢?鄭偉被自己給逗樂了,怎麼可能家裏人不知道呢,這件事情做得不好了,木子早晚也會知道了。
無所謂,鄭偉又想,男子漢大丈夫,履行諾言是應該的。
剛剛安靜了沒有幾分鍾,鄭偉的腦子又開始遭受騷擾。一個聲音不停地問他:“愛她嗎?愛嗎?不愛嗎……”
鄭偉實在是受不了了,對那個聲音妥協了一點,答應它好好想想、好好考慮以後一定回答這個問題。
於是鄭偉開始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