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椏這邊剛轉過身來,要去叫了哥哥過來,便看到白償一臉無奈之笑的走上前來,擺擺手示意枝椏讓開,挨身坐在塌邊,怪異地看著黑豆。一時又讓眾人感覺怪異無比——白償難掩疲憊的臉上竟有一絲驚喜之色,但似乎怪味的無奈之色又更多些。
“白爺,黑豆他···”安叔忍不住問道。
白償轉臉笑笑,搖搖頭道:“他沒事!不過這樣下去可真說不準了。”
眾人一頭霧水,剛想要再問,突然看到白償捏起一個‘蘭花指’,衝著黑豆的額頭……
“咚!”
嘎嘣脆!
“誰?誰敢打豆爺?”
這一語直接雷住滿屋子的人,黑豆捂著腦門一咕嚕坐起,驚魂未定似的還做了個格擋的招式……
“嗷,是師父啊!”黑豆看到滿臉黑線的白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恩,是師父!豆爺!”白償無奈地說道,而且那句‘豆爺’還故意裝作滿是崇拜之情。
“豆爺?”黑豆撓著頭,突然滿臉的驚喜,“師父你怎麼知道我的俠名?師父您不知道,昨晚在夢中我打敗了成百上千的高手,更是成千上萬的高手跪著高呼我‘豆爺’!巴拉巴拉……然後就是哪個不開眼的打了我一棍子!……師父!我?”
黑豆巴拉半天似乎終於反應過來那個‘不開眼的’正是……
“哈哈哈!”白償看著黑豆傻傻的表情突然大笑開來。
“嗬嗬……”“哈哈……”
安叔等人也是忍不住跟著笑。白償是發自肺腑的高興,這黑豆修煉起來當真是如癡如醉,即便夢中竟也不忘磨練功法。而他通體冰寒定是小成之兆——短短幾日,他竟能運轉寒靈。這靈氣定然已能暢通於他血脈之中……
“他這是什麼怪病?為什麼我從來沒見過?”
而此時枝椏卻還迷糊著,不解的問道。
“嗬嗬,”白償一笑,“他這可不是病!要真說是病,那當是‘武癡’了!”
“白爺是說黑豆修靈有長進啦?”安叔滿懷興奮地問道。
白償笑著點了點頭。這著實讓眾人吃了一驚,想當日黑豆拜白償為師,眾人隻是覺得黑豆多個名分而已,萬萬想不到黑豆竟然真能學得本領……
“師父!”
王水王田突然撲通跪倒在白償麵前……
“嗬嗬,”白償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早看出二人不具備修靈品行,拍拍二人的肩膀說道:“這修靈本離不開機緣,你二人要是當真想修靈,且跟著黑豆修行幾日,若有小成,再拜我為師不遲!”
“謝師父!”
王水王田異口同聲道。
“嗬嗬……”白償當真被逗樂了。本疲憊的身體竟然舒適了不少……
……
不止白償,眾人也是滿心歡喜,燒火做飯都變得生動異常,搞得‘大廚’枝椏無故多了一大波‘幫凶’……
酒菜上桌。
“為什麼給我一碗冷飯?”黑豆滿臉無辜地捧著碗。
白償轉頭看看,無奈地彈開黑豆那雙‘怪手’,“吃飯的時候就不要練功了!”
確實讓人無語,這個武癡竟然端碗吃飯也不安生,端碗的手還不忘結印……
王水王田立馬注意到,竟偷偷地學著小礦工的手型,別扭地端起熱騰騰的米飯……
嗷!好燙……
……
普天同慶那是夢,有人歡喜有人憂是現實。白償這邊盡享歡聲笑語之時,紋蟲社卻出事了,而且這充滿怒火的矛頭更像是直指白償……
……
這邊飯未畢,九爺那倆侍從就急匆匆推門進來。
“白爺!您在就太好了!”二人見白償在,慶幸著說道。
“什麼事?”白償問道。
二人一下子變得支支吾吾,最後說道:“九爺等著您呢,您還是親自過去看看吧!”
……
白償安撫下眾人,帶了黑豆隨二人離去。
紋蟲社
碧瓦高牆如故,卻有股死一般的沉寂,推門而入,但見殿前已是擠滿了不少紋蟲社子弟。擠過人群,白償正看到九爺滿臉焦灼之色在殿裏踱來踱去,幾位入室弟子也是滿臉的憂鬱之色,靜坐於兩側。而殿中地上,好似一具人屍已是被白布遮蓋……
“這是怎麼了?”白償快步上前,問道。
九爺見白償到來,一瞬間尚是喜色,可突然卻變得怪味許多,卻仍是笑著迎上來,歎道:“紋蟲社有難啊!”
九爺說著,低身揭開白布……
白償眼中立刻有股不祥之兆,死者正是六師弟,心口處血肉模糊,膚色有毒黑之感,且有燒灼之狀,不難看出他正是死於那‘綠焰靈蛇’之下。然而再看那靈力殘痕,那麼與其說他死於“綠焰靈蛇”之下,不如說他死於自己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