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天性血脈情(2 / 2)

尤其是知道他是莫若嬌和嚴波的孽種後,楊冬心裏更加討厭,但是現在看著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摸樣,心生憐憫,既然四少都不計較他是誰親生的,他也犯不著較真。

而且他畢竟是個孩子,一切都是莫若嬌做的孽,不該怪在一個孩子身上。

輕輕的走過去,蹲在他麵前,輕聲問著,“小軍,你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小軍茫然的抬起頭,愣愣的看楊冬一會兒,腦海中不斷重複著剛剛的片段,媽媽的猙獰的麵孔,黑漆漆的槍口,震耳欲聾的槍聲,爸爸倒下時的樣子,血,草地上都是血,鮮豔的顏色,腥甜的味道,胃部一陣翻騰,粘稠的東西湧上喉頭,一張嘴噴了出來,正對著楊冬的臉。

一臉的關切,楊冬的憐愛還在泛濫,就被來了當頭一棒,惡臭的東西黏黏的糊在臉上,眼睛上,讓人不能忍受,急忙站起身,找到水龍頭,打開,一頓猛衝,衝洗幹淨,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氣惱的用手點指著小軍,“你,真有你的,真是略性不改,你這輩子就算是被你媽給毀了,還有你那個不著四六的爸爸,我說的不是你司令爸爸。”

心裏鬱悶,楊冬也隻是痛快痛快嘴,沒別的意思,隻把小軍當了孩子,以為他聽不懂,而且以他對嚴波的而延誤程度,也不會反駁。

他哪裏知道現在的小軍正沉浸在爸爸慘死的沉痛中,滿腹的憎恨世俗,他竟然還在他麵前毫不隱晦的詆毀爸爸,一雙小手慢慢的握成拳頭,擰眉立目,怒視著楊冬的背影,猛然從地上跳起來,快速的跑到楊冬身後,對著毫無防備的楊冬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還連帶著撕咬,極近瘋狂。

“你這臭小子瘋了?快住手。”楊冬隻能左躲右閃,他畢竟是個孩子,而且還和四少有那麼一層親密的關係,不看增麵也要看佛麵。

隻是小軍跟沒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更加凶猛了,一口咬住楊冬的手腕不肯鬆口,疼得楊冬呲牙咧嘴,捎帶跺腳,沒辦法,忍著痛猛地一甩手,小軍的身體趔趄了一下,狼狽的摔倒在地上,頭磕在牆上,額頭上頓時起了一個大包。

這一幕正好被走進門的莫若嬌看到,一見倒在地上的兒子,馬上急了,跑到兒子身邊,把小軍扶起來,對著楊冬杏眼圓瞪,“楊冬,你有沒有人性,竟然欺負一個孩子。”

“不是我。”楊冬就怕她誤會了,急忙辯解。

“我親眼看到的,你還抵賴,難不成是小軍欺負你?”

明明就是,隻是這句話說出來讓人難以相信,就連楊冬說著也不理直氣壯,“是他吐了我一身,你看看身上還有,打我咬我,你看看這是牙印子。”

楊冬為了證明清白伸出胳膊讓莫若嬌看,“還有就是——”

“就是什麼?你都追到他的房間了,還他欺負你。”莫若嬌氣惱的打斷他,根本就聽不進他的解釋。

“我是看見他身上有血,才跟過來看看,我是在關心他。”楊冬覺得百口莫辯。

“血?”莫若嬌一驚,看向兒子。

小軍一看馬上秘密要暴露了,急中生智,用手一指,“是他打的。”

“明明是你打的,還在這裏狡辯,沒想到你竟然對一個孩子下此狠手,明知道四少對小軍的疼愛,你卻背其道而行之,可惡。”剛剛的病痛折磨,莫若嬌還沒完全恢複,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覺得不安,便勉強走過來看看兒子,卻趕上了這樣那一幕,由於氣憤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著,“你,你,我一定告訴四少,讓他好好懲罰你。”

百口莫辯,索性不辯,楊冬頂著一腦門子的官司走出門,心裏憋屈死了。

“媽媽疼,疼死了。”看著楊冬的背影,小軍眼中閃過一抹狡詐,帶著哭腔,“去告訴爸爸,不然小軍活不了了。”

莫若嬌心疼的把兒子擁在懷裏,輕輕安撫著,“好,我們馬上去告訴爸爸,讓爸爸給小軍出氣,收拾這個沒上沒下的奴才。”

大廳內,冷絕塵一臉的為難,看看一邊一臉冤屈的莫若嬌和哭個不停的小軍,另一邊滿臉委屈的楊冬,真不知如何是好了,在他這三個人都是他的家人,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孰是孰非誰能說得清,也隻小軍這孩子被嬌慣的很不像話,但是念你畢竟是個孩子,而且這楊冬下手也太狠了,想必一定把對莫若嬌的嫌惡統統用在他身上了,這件事應該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