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竇璿玉突然感覺自己唇舌發麻。
感冒還有這個症狀?
她隱隱感到不太對勁,但又怕是自己多疑,便忍了下來。
然而,沒過多久,她感覺胸悶得很,心悸心慌來得厲害。
出問題了!
竇璿玉渾身乏力,幹澀的嗓子囁嚅了好久才虛弱的叫出一聲“亦竹”。
“璿玉姐姐,怎麼了?”亦竹才回來不久。
竇璿玉有種自己正在死亡邊緣徘徊的感覺。
該不會要噶了吧?
竇璿玉這麼想著,突然也就不想救自己了,要是真噶了,她就能直接回現實世界就,何樂而不為。
於是她索性搖搖頭,說了句“沒事”便躺下任由自己越來越虛弱。
亦竹心底疑惑,忍不住湊近來看,然而這一看卻把她嚇壞了。
“璿玉姐姐你臉色怎麼如此難看?”
這何止是難看。
此刻竇璿玉臉色蒼白,唇瓣毫無血色,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沒……沒事。”竇璿玉氣若遊絲的吐出自己都不信的倆字兒。
亦竹一聽這聲音,頓時著急得紅了眼眶,“我去叫殿下,璿玉姐姐你得撐住啊!”
說完便踉踉蹌蹌地跑了出去。
聞言竇璿玉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殿下,殿下,快救救璿玉姐姐!”亦竹站在內室外帶著哭腔喊道。
如柏拉住亦竹,還不等他開口詢問,內室的門就打開了。
沈召聲音微冷,帶著幾分肅色,“怎麼回事?”
“璿玉姐姐臉色特別差,還發汗!”亦竹撲通跪下道。
“大抵是風寒發作吧,今兒碰見璿玉姐還聽她提了一嘴。”如柏道。
亦竹卻是哭著抬起頭,“不,不是,璿玉姐姐唇色全無!看著不像是風寒!”
此話一出,沈召便疾步而行,“如柏,去叫府醫,快!”
上次沈召大病後,便讓醫師留在了府上,隻是沒想到這麼快府醫便又來了活計。
“璿玉姑娘今日都吃了些什麼?”府醫皺眉詢問。
沈召立馬回道:“本王給的風寒丹。”
府醫搖搖頭,“除此之外呢?”
“一碗粥,今日晚膳璿玉姐姐特意向東廚要了一碗藥粥!”亦竹哽咽著接話,隨後從角落的食盒中取出一個還有一點兒粥的碗。
“這是吃剩下的,還沒來得及送回東廚。”
府醫接過碗,用針撥了撥,隨後大聲道:“殿下,快叫人取蜂蜜來!璿玉姑娘這是吃了夾生的附子中了毒!”
“惜雲,去把蜂蜜取來!”沈召當即吩咐下去,那柔和的眉間此刻盡是陰鬱。
等東西取來,沈召親自掰開竇璿玉的嘴,硬生生灌了幾大勺蜂蜜進去,直到看見見她的唇色在緩慢地恢複著,才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