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召一進來便看見懸在梁上的竇璿玉。
下一瞬……
隻見竇璿玉咚的一聲掉了下來,趴在了地上。
沈召:“……”
竇璿玉:“……”
如柏、亦竹、幼白:“……”
竇璿玉欲哭無淚的趴在地上裝死。
誰懂啊,粗成這樣的繩子就這麼斷了?!
沈召的臉此刻比鍋底還黑。
沒想到昨晚隨口一說,她就真去找根繩把自己吊上了。
“出去,”沈召輕抬手,冷冷的道。
候在門外的三人當即垂頭,噤聲離開,如柏還默默將門關上了。
“這麼想死?”沈召移開停留在竇璿玉身上的視線,提步走向梳妝台邊兒,慢條斯理的找著什麼,“不給本王一個原由?”
竇璿玉還在裝死,屋中安靜得隻有盒子抽屜被拉開的輕微響動。
她總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啞巴了?”沈召終於找到了想要的東西,轉身走到竇璿玉身邊蹲下。
“嘶——疼!”
男人的手用力掐著竇璿玉的脖子,迫使她抬起頭側坐起來,隨後又將手從她脖頸一側穿過,改為環掐著她的下頜。
而竇璿玉一睜眼,就見沈召沉著臉,眼中是瘮人的冰冷,而他的手裏赫然拿著一把剪刀。
“不說也無妨了。”沈召道,“既然想死,本王教你怎麼才能死得快些。”
隻見沈召將那剪刀緊緊抵在竇璿玉的脖子,薄唇輕貼在她耳側,“對著這兒,狠狠戳進去,這可比上吊來得快多了。”
竇璿玉的脖子本就被繩子磨得破了皮,如今剪刀一戳上去,痛感加倍。
她忍不住伸手攀著謹王的手臂喊道,“可是這比上吊疼!”
沈召手一頓,怒極反笑,“怕疼不怕死?”
“有問題嗎?沒有問題!”竇璿玉喊得臉都紅了,突然她放棄掙紮,“算了,殿下您捅死奴婢吧,反正讓奴婢學那些破規矩比死還難受。”
話音落下,沈召卻鬆了勁,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心有餘悸的竇璿玉。
“所以,你尋死覓活就是因為不願意學規矩?”
沈召不是不知道宋嬤嬤這幾日拿宮中那套法子教下人規矩,隻是沒想到竇璿玉還沒開學就怕成這樣。
“對啊!奴婢怕規矩還沒學到,就先挨了嬤嬤的板子,到時候得憋屈死。”竇璿玉誇張得說,眼睛裏還滿是害怕和幽怨。
天殺的,想了半天,終於想到個還算看得過去的理由。
抬頭再看沈召,卻見他眸色晦暗不明,讓人根本看不出他到底信了沒有。
半晌,他深深看了竇璿玉一眼,便將剪刀扔到了桌上。
“既然如此,那本王可不能讓璿玉輕易得願了。”沈召忽而笑了,幽幽道,“從今天起,便跟著嬤嬤學規矩吧。”
“跟著張嬤嬤學。”隨後還補了一句。
竇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