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沒好氣得給了他一拳,“得了吧,老子也不知情!話說你怎麼成了益州山匪頭子了?今兒又是鬧哪出?”

“我……”

林天廣正打算解釋,身後卻傳來謹王的聲音,“別鬧了。”

二人聞聲趕忙站起來,躬身行禮,“殿下!”

“她起了高熱,速去尋個大夫,不得拖延有誤。”沈召簡明扼要,絲毫不廢話,“再叫人打點兒水進來。”

林天廣領命離開。

有著滿肚子疑惑的李羽在隨謹王進屋和跟林天廣幹活之間,到底是閉嘴選擇了後者。

山寨裏女人不算多,卻個個能幹利索。

林天廣很快找來兩個嫂嫂,配合著給昏迷的竇璿玉簡單擦洗了一下,又換了幹淨衣服。

隨後又領了大夫過來診病。

沈召在兩個嫂嫂來了以後便去了議事的堂屋,李羽和林天廣都在。

李羽估計已經從林天廣那兒把實情知道了個七七八八,但眉頭仍然皺得厲害。

“如此真能打消皇帝的顧忌?”

凡是朝堂之人,誰不知道當今皇帝多疑的性子?

楊家事變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皇帝卻仍處處打壓當年同楊家有關聯的官吏,唯恐遭報複。

就連無關的官吏也戰戰兢兢,生怕被皇帝懷疑有如楊家一般的異心。

沈召漫不經心的端起桌上的大碗茶,吹去浮葉輕抿一口,不緊不慢道:“不至全消,卻也能除去八九分。”

“就是不知道,那黃萬檜何時會上山。”林天廣想起那貪財的太守一臉鄙夷。

“這就要看皇帝的意思了。”沈召把玩著不知從哪兒變出的手串,言語間毫無敬畏,“加急驛站與飛鴿並用,三日之內消息便可往返於益州和京城之間。”

若皇帝狠絕,指不定會借這場變故順水推舟,令他喪命。

隻不過皇帝最重自己仁德的名聲,不出意外的話,三日之內黃萬檜就會得令帶上黃金上山。

指不定還會有意外之喜。

聞言,其餘二人自然也是想到了,但畢竟君心難測,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這兩日就在山寨裏安心住下,靜等消息即可。”沈召看見了門外匆匆而來的大夫,淡淡道。

林天廣也瞅見了大夫,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尚在昏迷的竇璿玉,“殿下,不用防著竇姑娘了?”

“不用,”沈召起身。

李羽瞪大眼睛,“萬一日後她給皇帝告密該如何是好?”

“等到了那個時候,找個由頭殺了便是。”沈召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