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任何情緒的話語止住了她的動作。借著微弱的月光,竇璿玉悄悄打量著這張如玉麵龐。
失去了白日常掛在臉上的溫和淺笑,麵前的謹王顯得淡漠薄情,閉上那雙溫柔的眸,整個人便有些遺世獨立的清冷。
此刻的她有些不知道怎麼回應謹王,猶豫片刻後,隻能低聲道,“謝殿下寬慰。”
退出屋子竇璿玉站在廊下,望著那空中的圓月忽覺迷茫,春日的晚風帶著寒意吹得她沒了頭緒。
她覺得,謹王就像隻貓,而自己則是被他逗耍的一隻小老鼠。
突然竇璿玉好像想明白了些什麼,神色怪異的扭身看向身後緊閉的房門,“該不會以為我是誰的眼線吧?”
一時間,她竟覺得有些無語。
清湯大老爺,她哪是什麼眼線啊,她可是開了上帝之眼的女人好嗎?
竇璿玉是越想越不對勁,甚至猜想謹王是不是還派了人暗中監視自個兒。
“不行不行,得找個機會自證一番。”竇璿玉一邊嘟囔,一邊回了邊兒上的廂房。
次日大早。
才伺候著謹王用完早膳,太守黃萬檜便火急火燎的求見謹王,劈裏啪啦得說了遍昨晚司倉府上走水之事。
“司倉家產都被洗劫一空?!那昨晚傷亡幾何?”謹王作出關切的模樣。
黃萬檜聞言麵露慶幸之色,“幸虧昨日殿下派李羽將軍相助,無人喪命,隻是司倉府上幾個下人受了點兒皮外傷。”
“是嗎?那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謹王說著瞥了身旁的竇璿玉一眼。
竇璿玉:……
行行行,知道你老人家神機妙算了。
黃萬檜不知道二人的互動,自顧自又講起了過往益州官吏與山匪的深仇大恨。
“現如今屬下就怕那群山匪盯上殿下。”黃萬檜訴完苦,又擔心起來,“謹王府雖固若金湯,可殿下到底有出門的時候,這……”
“太守不必多慮,本王體弱,鮮少出這府門,想必山匪也無機可乘。”謹王剛說完,亦竹便端了藥進來,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竇璿玉見此立馬將藥碗端起來用勺子攪了攪,估摸著涼得差不多才遞給了謹王。
看著謹王喝藥如喝水似的,她不由得在心裏感歎。
就這久病纏身的樣子,也確實是沒幾次出門的機會。
但是,竇璿玉沒想到的是。
兩天後,她就跟著謹王出門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