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紅線打成死結(1 / 2)

“我不想再打架了。”有一天睿桃在給文切換藥時候,文切對她說的。

“感覺這樣的生活,好空虛,好沒意義。”

“你的手是打架弄的嗎?”

“是的,我沒打過。”

“這可不好呀,不是有一句話叫,打過了坐牢,打輸了住院。”

文切不講話,睿桃感覺自己說錯了話,又補一句:“沒事兒的,你的傷很快痊愈了。”

“我不知道我不想打架是因為打不過,還是別的原因。”

“你經常打架嗎?”

“是的。”

“那以後最好不要這樣了,打架不能解決問題。”

可文切的工作就是這個啊。

“我沒辦法,傷好了,我還是要打架。”

“你不得不去打嗎?”

“嗯,我沒有辦法。”

睿桃猜測他是一個黑道的打手,心中又有了幾分忌憚,隻說:“那以後有什麼問題,你還來這裏,我還給你看。”

“好,你說好了啊。”

這段時間裏,文切總是躺在病床上,胡思亂想,但是跟往常不一樣,他現在不愛說話了。

文切住院時期,還學會了讀書,自己時長到醫院的書架找一些書看,看到了好多他自己喜歡的人物,有一個主角就是保爾柯察金,他認為這個人意誌十分堅定,做事十分有種,是眾多主角中他最喜歡的了。

“他瞎了雙眼啊,,,”文切看到這裏,不由得感歎一句,“太厲害了。”

他住院這段時間內,外麵可沒有停止廝殺,這個南津還是彌漫著腥風血雨的味道,現在晚上出門的越來越少了,甚至有時候九點過後富榮大街上看不到一個人,那兒以前幾乎是不夜街。

樂喜色和俱樂部已經打了好幾次仗了,周勇暗中密謀想先幹掉這個纏人的組織,而飛魚也不是吃素的,憑借廣大的群眾和自己的人際關係,總能預先知道俱樂部的動向。

有一天,一個人來到文切的病房。

文切放下書,看到了這麼一個人,歐萊。

“怎麼樣了?”倒是歐萊先開口問的。

講實話,文切剛才甚至直接想從床上爬起來,和她鬥上一鬥了。

“呃,好一些了,歐,歐萊。”

“怎麼說話磕巴起來了?”

“我隻是沒想到你會來。你怎麼知道?”

“我來看別人,下樓突然看見了你。你不會以為我專門來看你的吧。”

“嗬嗬,那倒是不可能的,不可能。”文切又說,“這段時間,你怎麼樣兒?”

“我很好啊,還能怎麼樣?”

文切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莫名其妙想給歐萊道個歉。但他覺得,道歉也不足以彌補萬分之一。

轉念一想,歐萊眨個眼睛的功夫,文切撲通一聲跪在歐萊腳下,砰砰砰直磕三個響頭。

“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文切大聲朗讀。

睿桃看到這一幕,愣是站在遠處沒動地方。

歐萊不改麵色,隻是沉默地看著文切。

這還是個瘋子。

歐萊今天穿的穿的石榴裙,吸引著文切這麼幹,其實他沒必要這麼幹,這不是他的想法,是他腦袋的想法。

“鬧夠了嗎?”歐萊冷冰冰的一句話打斷了文切。

“能原諒我嗎?”

“嗬嗬,我走了。”

文切看著歐萊緩緩移出視線,又沒事人似的躺回床上,蓋上被子繼續看書。

旁邊的人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

“不打架,就躺著看書的生活真舒服。”

歐萊走出醫院,在門口點了一支香煙,其實她就是故意來看文切的,她從文切受傷開始,到現在,什麼都知道,文切作為樂喜色的成員,是沒有行蹤秘密的,文切進入樂喜色的邀請函,也正是歐萊暗中送出的。她也是樂喜色的一大高管,她暗中追蹤了文切好多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