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覺的意識消失與過去世,現在世,邪祟徹底支配了,等於他就是邪祟了,圓覺死了。
邪祟支配圓覺的瞬間,凶狠冷漠嗜血的眼瞳,直接鎖定張雲,瞬間就發起了攻擊。
轟!
張雲還在痛苦糾結,他察覺不出來圓覺已經死了,猛然間腥風惡臭似狂飆一樣席卷過來,他眨眼一看的瞬間,就被撞飛百米遠。
“禪師。”
他搞不明白。而等待他的卻是撕心裂肺的低吼嚎叫。
“嗷嗷!”
此時在張雲麵前的,是滴著紅色粘液血肉團子,全身猩紅色章魚觸手布滿皺褶的畸形怪物,已經徹徹底底的失去了人類輪廓,恐怖至極。
血肉團子經過去,一切草木生機,即使大地顏色也跟隨改變,逐漸透出死灰色彩。
“嗷嗷!”
血肉團子再一次消失原地,十幾根觸手扭轉一起,變為高速旋轉的螺旋,尖銳嘯聲中,浮現虛空,猛刺其心口。
張雲看見螺旋,心在顫栗,禪師,他支配了你奪舍了你嗎,你不認識我了嗎。
嗤!
螺旋刺入張雲胸口,那身影化為影子,似乎沙漏中的沙子一樣消失,散於無形。
遠方一個山脊上站立著張雲,一個山坳上站立著張雲。
“你還是禪師麼,禪師。”
回答他的卻是模糊不清囈語,似來自在湮滅的遠古,如果非要形容這種語音,可以在夜深人靜時,聽狂風吹拂大地的呼嘯聲。
“嗷嗷嗷嗷······”
邪祟幾次攻擊,已經試探出人類的深淺,他知道尋常手段殺不死他,隻見他的身軀逐漸透明化,虛空亂舞的猩紅色章魚觸手也透明化,幾乎在那一瞬間,千米方圓一切透明化,這透明化的空間,似乎斷絕一切生機,即使那地麵不動的石塊,似乎也有意識覺醒,感覺大禍臨頭的樣子。
張雲所處中心,在透明化的空間,他的思維被壓製了,似乎十分混沌,他不能動了,被禁錮了。
眨眼之間危險的警兆蔓延心頭,視線裏突然黑了,仿佛處在宇宙的中心,周圍一片嗡嗡聲,似乎魔鬼焉之不祥的竊竊私語。
“你果然不是禪師,禪師已經死了麼,你殺死了禪師,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張雲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要讓莞爾蘇醒,要找到“過去世”莞爾。
“邪祟,老子要殺了你。”
黑暗寂靜無聲,陡然一聲叱吒,似乎打了一個雷,或打了一個噴嚏的感覺。
“西嘎那西·吐。”
黑暗的空間,陡然從四麵八方天上地下浮現出透明的猩紅色長滿符文的章魚觸手,封鎖張雲一切退路,同時對著他的本體和影子發動攻擊,張雲無法回避,因為他不能動了。
張雲沒有坐以待斃,身高直接暴漲到十幾米,肚子無數扭曲變形的人臉口吐墨綠色液體,墨綠色的液體從遠方翻湧過來,腐蝕一切,居然讓那模糊感知的黑暗消退,但是有一個致命的特點,墨綠色液體是收縮狀從遠方包圍過來,可是章魚觸手就在身旁,猝不及防的發動攻擊。
來不及了,章魚觸手太近,遠水救不了近火。
張雲看著離自己三寸遠的章魚觸手,哭了,他想起了莞爾,想起了圓覺還在苦口婆心的勸他殺自己,而自己沒有做,最終把自己逼到無可挽回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