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或許這就是命吧,唯一對不起就是莞爾了。
他想了莞爾心如刀絞。
當章魚觸手距離他還有一寸遠的時候,突然這無邊黑暗中亮起兩道光。
“老爺子,再不出手,他就要死了。”似乎老太婆的聲音的傳來,鄰居阿姨拉家長的那種,很親切很溫暖,
“哎······癡兒啊。”有一個老頭的歎息聲響起。
“西嘎那西·吐。”
再次響起,章魚觸手觸及到張雲的肉身,但是沒有穿透,因為他的身體被土黃色的岩層覆蓋,上麵閃爍神秘莫測的符文,似乎是大地的一部分的感覺。
張雲發現自己能動了,他的意識中,浮現兩道人影,這是兩道隻有兩尺高的怪異人影。
兩道人影一男一女,長得很像。男的農民伯伯樣貌,皮膚黝黑,麵慈心善,一對眼睛十分渾濁,但是當你看著那對眼睛的時候,無法形容的堅毅與大地般的承載力,直逼心靈最深處,他和正常人唯一的區別是,額頭很大,很凸,仿佛頂著一個葫蘆狀的肉瘤。
女的比男的更矮一些,慈祥和藹,如果非要形容,可在農村看那些七八十歲的過大壽,穿華服的老奶奶,他們被歲月抹平了零角之後樣貌。
男的打著赤腳,右手握著桃木龍頭拐杖,女的麵色無波,雙手捧著玉如意,款款向他走來。
張雲驚駭欲絕,看著突然出現意識的人影,他們是誰。
男的女的走近身前,停下腳步,他們細細端詳張雲,似回憶什麼。
“老爺子,他是誰,怎麼沒有印象。”
“殺邪祟就是朋友,不過說真的,他是誰,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三年前我就醒過,曾經查探過碼頭小縣人口,就算我剛才醒來,也查過人口,碼頭小縣沒有他啊。”
張雲聽著他倆對話,幡然醒悟似的,“你們就是這片土地主宰,守護土地的‘靈’,土地公公土地婆婆。”
“談不上談不上,保佑我的孩兒是我應盡的責任,我叫張福德,你可以稱呼我為張爹爹,這是我內人劉氏。”土地公公道,看著土地婆婆。
“土地公公,土地婆婆好,謝謝你們救了我。”張雲鞠躬行禮了。
“癡兒,還沒有完呢,你自己把自己逼人險境,要靠你自己解決,我們不是邪祟的對手,大地護盾隻有在一段時間拖延章魚觸手刺向你,再說我們也被這黑暗籠罩,邪祟這是把你當做主要攻擊目標了。”土地公公道。
“老頭子,不要這麼泄氣,會有辦法的。”土地婆婆突然說道,他看著張雲十米高大,肚子人臉變形扭曲的身軀。
“小子,你修煉的是一門邪術啊,雖說我不知道脈係,但是十分恐怖嗜血的。”
“你這老婆子怎麼這麼迂腐,術在人,而不在術。”土地公公不悅的說道。
張雲聽出了言外之意,表明隻是無意得到,並未修煉,將來也不打算修煉。
土地婆婆眼眸一亮,得到就可以用嗎,這是什麼道理,他這一刻確定,癡兒身上一定隱藏著秘密,本來猶豫的心變得異常篤定。
“癡兒,你有什麼殺死邪祟嗎,需要我們做什麼。”
張雲心思縝密,正準備提呢,沒想到土地婆婆主動說出口。
“有。”他堅定的答道,“隻要你們和邪祟交手讓我看到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