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什麼意思?”
“為何這釵子與表妹如此相配,定是那工匠見過表妹芳容,不然也不可能為表妹做出如此相襯的東西。好似綠葉襯紅花,卻是恰到好處。”
“表哥再說此渾話,我就不理你了。”
“天地為證,瀚淼此言實屬發自肺腑,並無半點虛假。”
二人說著,一名丫鬟端著茶水點心走了進來,“小姐,姑爺,吃點茶水吧。”
蘇琴聞言,嗔道:“小妮子休得胡言,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丫鬟倒是不懼,笑道:“小姐息怒,彩兒再也不敢了,姑爺也原諒則個。”
“你還胡說。”一時間,蘇琴已是滿麵通紅,恨不得馬上離開。梅振業見此,忙道:“丫鬟無禮,表妹不必動怒。”嘴上雖是如此說,心裏早已歡喜。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那撞了梅振業之人。
此人生的約莫六尺有餘,許是家貧,瘦的跟竹竿仿佛,麵相倒是不錯,隻是一臉邪氣,人見便不像好人。此人隻知姓章,具體何名已是無人知曉,外號章猴兒,正是桂鎮一閑散人員。平日裏偷雞摸狗,偶爾打個短工,但因手腳不幹淨便少有人雇他。
此番撞上梅振業也並非不小心,那梅公子的錢袋可是已經到了他手中。有了錢,章猴兒回到家中,洗刷幹淨,便來至鎮上的醉花樓。話說這醉花樓乃是桂鎮唯一的一家行院,裏麵姑娘來自各地,琴棋書畫樣樣具全。章猴兒每次弄到錢便來此處逍遙一陣,那**也自是熟悉。
“我說章猴兒,你倒是有些時間沒來了,綠柳姑娘可是十分想念啦。”
“佟媽媽,現在生意不好做啊,要不是來個外地人,我恐怕就要餓死街頭了。”章猴兒笑道,“那綠柳姑娘可有空啊?”
“快去吧,她呀,正等著你呢。”**喚來一名女子,帶著章猴兒往綠柳的房間走去。
綠柳此刻正在房中描眉,見章猴兒進來,立馬笑道:“章哥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來看我。你個沒良心的,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
“我這不是來了麼,生意不好做,手頭緊啊。”章猴兒一把摟住綠柳,“來唱一個聽聽。”
綠柳取來琴,彈唱起來:
兒曲屏山展,殘眉黛深淺。為甚衾兒裏不住的柔腸轉?這憔悴非關愛月眠遲倦,可為惜花,朝起庭院?忽忽花間起夢情,女兒心性未分明。無眠一夜燈明滅,分煞梅香喚不醒。昨日偶爾春遊,何人見夢,綢繆顧盼,如遇平生,獨坐思量,心兒冷。
一曲唱罷,這章猴兒已將綠柳身上摸了個遍,“再唱一個吧。”
“那你休要搗亂。”綠柳拿起絲巾朝章猴兒臉上扔去,被其接住,放在鼻下嗅了嗅,“真香。”
“討厭,奴家不唱了?”
“我喝酒。”章猴兒訕笑道,端起酒杯,一口一口地嘬著,眼睛緊緊盯著綠柳胸前的一抹雪白。
一連唱了三段,綠柳也確實累壞,加上章猴兒猴急的樣子,綠柳便收起琴,與之共赴巫山。
翌日清晨,章猴兒醒來,掐一把綠柳胸前,調笑一會便更衣下樓。走出不過百丈,見許多人圍在一起,也就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