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日笙道:“聽你這樣說,我怎麼感覺,這第零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冷清秋道:“我感覺也是,但是既然鼎華宮要求弟子修煉這第零鼎,自然有他們的道理。”
杜日笙心想:“這第零鼎最少也要花一年的時間,如果能不修煉這第零鼎,那修煉的時間總時間不就可以減少許多?但是好像又不對,修仙之人動輒修煉成百上千年,區區一年十年,又能算什麼呢?不是有句話叫,殺豬前,須把刀磨鋒利。我看這第零鼎就像是玉鼎大道決的精華,在這裏打好基礎,肯定會對日後有所幫助。可是好像不是浸在第零鼎的時間越長,就表示越厲害。從謝師哥和姚大哥、韓三哥修煉第一鼎的表現來看,謝師哥無疑比那兩人都有天賦得多了。那應當怎麼理解他們師父的行為呢?”
杜日笙想了一下,心道:“噢對了,這第零鼎是整個玉鼎大道決的凝練,其中蘊含的道理自然很是深奧了,由我自己自身的感覺來看,那兩百多字的確很不容易理解。他們的師父也沒期望他們能一下子就弄懂其中的道理,所以就設一條線,越早達到那條線的弟子,自然就越早得到師父的傳授。謝師哥花了一年就達到那條線,冷清秋花了三年,而姚大哥和韓三哥則花了十年以上才達到那條線。嗯,定是如此。”
杜日笙想到這裏,覺得十分有道理,不禁為自己的小聰明感到得意。事實上,他這樣的推測的確是正確的。連人稱“鼎華七仙”的鼎華宮七脈首座,也沒有完全琢磨透其中的真理大道,又怎能怎麼奢望他們的弟子用區區幾十年就能領悟出來呢。
兩人繼續閑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弟子房。冷清秋道:“你到了,我還要往沿這排竹屋走下去,直到第九間才是我的。”
杜日笙別過冷清秋,臉上浮起一絲奸笑,嘿嘿,今夜收獲不小,騙到了九顆靈丹,從感覺上看,這靈丹比那益穗丹要高級一點,大賺!想著想著,他便進了屋子。進屋之前,他看了看天色,他奶奶的,都五更天了,哎呀,我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後抓緊時間修煉,我還得盡快拜求那曾師伯收我為弟子才行。
此時,雖然杜日笙服了三顆銜昭靈丹,內力比先前充足了不止三倍,但是他內心還是覺得頗為疲累,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好像才做了一會好夢,夢到自己腳踏禎瑞祥雲,笑傲天下英雄,就聽到有人呼喊道:“杜日笙,杜日笙!曾首座長老請你速去逸劍峰,說有事與你商討。”杜日笙迷迷糊糊了一句:“你……去……死……吧……我……在……睡……覺。”
倘若他在清醒的時刻,定然不會,打死也不會說出這般沒腦子的話,但是他睡得正糊塗,答話也不受腦子控製,故隨性叫了出來。但是畢竟好夢受擾,過了一會兒杜日笙便醒了過來,但是他並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了,一睜開眼,便見一個人站在門口,新鮮的太陽在他背後升起,照得他背後亮烘烘的,但是他身前,特別是那臉上,黑沉沉一片。
那人拉高音調,冷冷地說道:“我還沒去死,你就起來了?嗯——”杜日笙並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在江湖闖蕩已久的經曆讓他立馬露出吟吟的笑臉道:“嘿嘿,這位大哥,大駕光臨寒舍,有何貴幹啊?”
那人方才被杜日笙無意中罵了一句,心中記仇,見他無故笑臉相對,更顯可惡,便罵道:“不要臉的小東西,一副小人諂媚之相!”
杜日笙怔了一下,俗話說棒子不打笑臉人,自己的笑容難道比不上他身後的初陽?還是他火氣太大,欲火攻身?杜日笙心中罵道:“你他奶奶的,一大清早就罵老子,老子昨夜睡你床了啊?”杜日笙一向是能極其隱忍的人,但是一大清早無端端給人當頭一罵,真是神仙都會發怒哦,他忍不住出聲罵道:“祝你生兒子沒*********你說什麼?”盡管杜日笙罵得聲音並不大,還是給他聽到了,他皺眉道:“胡扯,別說我我還沒娶妻,還沒生孩子,但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生孩子怎麼可能沒**呢?當爹的有***孩子定然也會有********這人自小進鼎華宮,入門之前乃是富貴人家的子弟,文化教養自然好,入門之後,鼎華宮中的同門師兄弟也是以禮相待,他哪裏聽過這麼粗俗的話,因而也不知道杜日笙所言的生孩子沒**乃是俗世中一句罵人缺德的話,他不屑地道:“小東西真是孤陋寡聞,連這個都弄不明白。”
杜日笙心中“嘿嘿”樂了,敢情這孩子太他媽純潔了,不知道我這是在損他啊,不過以後我得管好自己的嘴了,不是哪次都會這麼好運的,要知道,福禍的去來,都是因為沒管好自己的嘴啊。他心中如此想到,嘴上卻道:“是是,大哥教訓的好,老子有***孩子定然也會有***我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杜日笙又道:“不過哦,難道大哥沒聽過,能生孩子沒**的人,都是像大哥這樣有大大的福相的人,大哥一看就知道像從天上來的神仙一樣,哇,又高又大,福澤深厚,日後生孩子一定沒********看見那人一臉輕蔑但是又疑惑的樣子,杜日笙按耐住心中的好笑,道:“大哥也知道**是什麼用的嘛?放屁拉便便用的。可是咱們修仙之人,修煉到了很厲害的時候,還需要放屁拉便便嗎?明顯是不需要了吧。這時候**豈不是顯得很多餘?再說了,咱們修仙之人,都需要吸納天地的靈氣,可是一不小心,那些好不容易吸納來的天地靈氣就會從**裏‘卟’一聲溜出去。那豈不是太過可惜?所以沒**的人就更容易儲存天地元氣了,他們修煉起來,就更為厲害了。但是不是誰都有資格沒**的。”他心中補充道:“隻有那些缺德事做多了的人才有資格。”
杜日笙繼續道:“我以前聽一些高人說過,那些一生下來沒**的人,上輩子都是折翼的神仙,隻有那些最有仙緣福相的人,才能生出這些神仙孩子。哎,像我這種人,是不可能的啦,唯有大哥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一表人才,人才一表,倜儻風流,瀟灑英俊的人,才能生得出這麼驚天動地,震驚世人的孩子啊。”杜日笙肚子裝的墨水比較少,一時想不出什麼詞語,就把那三個誇人的詞語翻轉過來再用一遍。
這人聽到杜日笙這個“沒**更容易修煉”這個說法,雖然感覺很怪,但是聽起來頗有道理的,又聽他說唯有像自己這種人,才能生出那般神仙轉世的孩子,最後又聽到他不斷恭維自己,心中不禁得意了幾分,心中的氣也消了。他看了看眼前這小鬼,雖然長得賊頭賊腦的,但是也不像方才那麼討人厭了,他道:“那我以後生的孩子定然是沒**的。”
杜日笙見他臉色好轉,果然應了那句話,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杜日笙心中喜道:“嘿嘿,把你賣了還幫我數錢,把你罵了還當我大爺。”他又笑嗬嗬地道:“不知大哥貴姓,光臨小弟寒舍,也不事前說一聲,哎,小弟一時也拿不出什麼來招呼大哥的。”
那人道:“不用了,本人姓張,張子運。”杜日笙立即雙手作“恭喜發財狀”道:“哦,原來是張大哥!久仰久仰!”那表情,好像當真久仰張大哥許久了,其實杜日笙與他也不過第一次相見。
張子運微笑點頭道:“我師父,也就是你的曾師伯,說有事找你,你速隨我去逸劍峰一趟。立刻馬上!”
杜日笙跳起來道:“哇哇,張大哥,這麼重要的事怎麼不早說。我這就隨你去,師伯的事必定是大事,耽誤不了,耽誤不了。”
張某一聽就笑了,他心想:“這小子還挺有趣的。”他道:“我早就對你說過了。我們走吧。過來我身邊。”
杜日笙乖乖地跑了上前,張子運伸出拇指和食指兩,夾住他後邊的衣領,道:“這麼這就走!”說完,他憑空升起,向遠處飛去。
杜日笙像隻小兔子一樣蜷縮著身子,下方的景物在快速掠過,杜日笙問道:“張大哥,怎麼你飛空不需要憑借法寶的?”
張子運道:“玉鼎大道決,我已經修煉到了第三鼎,自然能無所憑借,禦氣而行了。”杜日笙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第一鼎就能馭物飛行,第三鼎就能禦氣飛行。能沒有憑侍的禦空飛行,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是多麼好玩的一件事啊。”
不一會兒,兩人就到了逸劍峰,杜日笙遠遠地就看到曾糊塗真人在巨劍塔前麵徘徊,張子運嘀咕了一句道:“感覺師父很有心事的樣子,這實在不像師父的作風啊。”
這時,曾湖途也看到了杜日笙,他趕忙招手,示意他過來,杜日笙哪敢怠慢,當即小跑了上去,張子運也跟著他跑了上去。
兩人來到了曾糊塗身邊,曾湖途本來惆悵的臉色,見到杜日笙之後,眉色大展,他拉著杜日笙的手,正要道:“日笙,你可要幫幫我。”忽然瞥了一眼張子運,他道:“子運,怎麼還在這裏,快走快走。”
張子運一聽,自己的師父,堂堂一個逸劍峰首座,被譽為鼎華七仙,酒中神劍的人,居然向一個小鬼求助。他不由得怔了一下,但是師令不可違,他趕忙道:“是,師父,弟子這就退下。”
張子運退下後,曾糊塗弓著腰,低著頭,像是怕別人聽見,低聲道:“日笙,這事是關於楚姑娘的,你可得幫幫我。”
杜日笙見他此時哪裏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師長,反而像市井中賭錢賭輸了的人,他道:“師伯,但凡弟子日笙可以幫忙的,直說無妨,日笙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會不遺餘力,在所不辭。”他這句話說得豪爽至極,乃是以前聽著別人說多了,也就學會了。
曾糊塗道:“是這樣的,我昨夜與楚璿姑娘聊得非常投緣,心中就生出與她天長地久的想法,我便提議讓她拜入鼎華宮,與我一同修仙,順便修那恩愛情長。孰知,她竟然拒絕了我的提議。這可就愁死我了,你要知道,我們修仙之人,生命年歲比凡人悠長得多,我已修仙六百餘年,至今仍上去如二十多歲一般,但是她如果不修仙,十年、二十年之後,就會老去,待百年過後,就會化為黃土,你說這是不是天底下最叫人傷心的一件事。你說她與我有情有意,一同做個神仙眷侶不是很好嗎,為何執意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