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非常之人杜日笙(下)(3 / 3)

杜日笙一聽到這句話,兩眼一開,精神一振,道:“白白,你爹爹不在這裏,他去了什麼囧鳥瘋那裏。也不知囧鳥是什麼鳥,居然瘋了。”杜日笙不記得那是叫“穹妙峰”,便胡謅了個名字。

白白一聽,樂道:“日笙哥哥,那是穹妙峰,不是囧鳥瘋。是掌門伯伯在的地方。”

杜日笙便道:“那就是穹妙峰裏,鼎華宮你比我熟,你說是便錯不了。對了,白白,你學會了玉鼎大道決?”

白白搖頭道:“還沒有,義母隻教會了我第零鼎的口訣。”杜日笙道:“第零鼎?我聽說玉鼎大道決隻有一到九鼎,哪裏來個第零鼎?你不要騙你的日笙哥哥,他很聰明的,一下子就知道你在撒謊。”說完,他伸手去撓遍白白全身。

白白一邊大笑,眼淚都要掉出來,一邊叫道:“日笙哥哥,白白沒有說謊。日笙哥哥,你先別咯吱我。”

杜日笙見他果然不像說謊,便放開了他。白白緩了一下,說道:“義母說,這第零鼎是大道決的入門之道,第一鼎到第九鼎都分為九道,但是這第零鼎隻有一道。義母說,這第零鼎就像是在打基礎,這基礎打得越好,對以後的修煉有很大的幫助。”

杜日笙道:“白白,不知道這第零鼎的口訣是什麼,能不能告訴日笙哥哥,不然我就繼續咯吱你。”說著他挫著雙手,並用嘴哈了一氣。

雖然杜日笙還沒咯吱他,但是白白見了,已覺身上一酸,道:“好哥哥,別弄我。我告訴你。”當下便把曉衫真人教給他的口訣流利的背了出來——“天開人合,地厚人微,浮德宇宙,萬物妙法,精奇百萃,彙於一爐,鼎陰聚陽……”聽上去似乎是個概括性的總綱。

法決並不長,也不拗口,兩百來字,杜日笙聽白白背了三遍,便已記得清清楚楚了,他不費什麼氣力,就學到了玉鼎大道決,不禁十分興奮。他抱起白白,轉了一周道:“親親小白白,你真是太好了。”然後在他臉上連親了好幾口,引得白白不斷大笑。

過了一會兒,白白道:“日笙哥哥,爹爹不在這裏,那我先回家了。”杜日笙望向遠方,見那高坡之上,隱隱有兩個身影,想來曾師伯和楚姑娘還在淫**話,他心道:“看起來曾師伯和楚姑娘彼此一見合意。那真是太好了!這樣子曾師伯定會很高興我把楚姑娘帶回來。哎呀,我忘記了,怎麼不叫楚姑娘在師伯麵前,多多替我美言。哎,算了,我的功勞總抹不掉的。現在也無事可做,不知道白師伯那裏有什麼吩咐。我不妨隨白白回到鬆柏峰去。”於是他道:“白白,我和你一同回去吧。”

白白對於杜日笙頗有好感,覺得他和其他哥哥哥姐又不大一樣,當即拍掌喜道:“好誒。”

杜日笙知道自己飛不起來,便道:“白白,你義母是不是教你怎麼控製這雙鞋了呢,為了考量你今天所學到的東西有沒有全部學會,就讓你背日笙哥哥回去吧。”

白白道:“好啊,義母教的東西,白白全部記得呢。不過日笙哥哥,你可不能撓我癢癢。”

杜日笙道:“嘿嘿,這可不一定。”說完,他爬到白白背上。白白當即駕起他的千裏追月鞋,乘風追月而去。

兩人有說有笑,慢慢飛行,不一會兒,就回到了鬆柏峰。恰巧,白展風夫婦也從穹妙峰返回到鬆柏峰。

白白一見爹娘,便歡天喜地地跑了過去,叫道:“爹爹,媽媽。”白展風一把抱起白白,道:“去哪裏玩了啊。”

白白爬上了白展風的肩頭道:“爹爹,我去了義母那裏,她教了我好多東西。”白白手舞足蹈地齊舞,非常開心的樣子。

杜日笙見了,也小跑過去道:“師父!師娘!”

白展風看了他一眼道:“曾師伯還好吧。”杜日笙道:“曾師伯還好。”

“嗯”白展風點了點頭,就沒再說什麼,而一旁的白盈盈,隻是瞥了他一眼,也沒有說什麼。

杜日笙跟在他們後麵走著,看著他們一家子熱熱鬧鬧的樣子,杜日笙突然有點妒忌白白這孩子,出生在鼎華宮這樣一個領袖巨宗裏,注定是要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而自己,資曆平庸,無論自己想要什麼,似乎都得不到,哪怕是拚了命去爭取,也總是與目標遙遙無期。

杜日笙想到這裏,感覺心一酸,仰望星空,又不禁想到,天大地大,自己卻孤身一人,這孤獨給深邃浩淼的夜空放大了千百倍,更感愴然。

杜日笙不習慣這樣的悲戚之感,便安慰自己道:“世上修仙之人何止萬萬千,可是能進入十二門派的,又有幾人?從這點上看,自己不能不說是一個極其幸運的人。從今往後,自己便安心在鼎華宮修行,以前的辛酸悲苦就一笑而過吧。而且,孤身一人也不是壞事,求仙問道的路上,誰不要承受這樣的孤獨?”

白展風逗了一會兒白白,對白盈盈說道:“你覺得白白是拜入鬆柏峰門下好,還是拜入其他師兄門下好?”

白盈盈從白展風肩頭上抱過孩子,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道:“我覺得,最好是拜入別的師伯門下。”白盈盈雖然嫁予白展風為妻,但是仍為鼎華宮二代弟子,故稱其他首座及掌門為師伯,“雖然說白白是我們的孩子,理應拜入鬆柏峰門下,但是正因為是我們的孩子,我們待他如同別的弟子就會有所不同,待他好點,有人會說我們偏心,待他差點,卻又不可能。難以做到一視同仁。”

白盈盈想了一會兒又道:“如果拜入別的師伯門下,雖說鼎華七脈於授教弟子一事上互不幹預,但是白白畢竟是我們的孩子,有時我身邊這位鼎華宮第一天才,也可以指點一下白白,這樣說來,拜入其他門下,白白學到的東西更多了。”

白展風心裏有點猶豫,白盈盈瞄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怕別人說我們派孩子去別的門下偷師學藝呢。”

白展風道:“怎麼會呢,也沒有人會這麼想。鼎華宮下雖分七脈,但七脈皆為一氣。我是在想,七脈首座雖然同修玉鼎大道決,但是風格走向又有不同,譬如掌門師兄就偏向‘純’,雲海師兄就偏向‘綿’,蒼遠師兄就偏向‘博’,曉衫師兄就偏向‘狠’,糊塗師兄就偏向‘剛’,陰氤韻師兄就偏向‘柔’,而我白展風就偏向‘穩’。若白白果真投到其他師兄門下,我若妄加指導,也許會起阻礙作用。”

白盈盈修為見識沒有白展風深遠,也沒想到這點,她吐了吐舌頭道:“也許咱們孩子能采百家之長,走出他自己的風格呢。你別說不可能!白展風,我問你,白白還不到五歲,就顯現出如此不一般的天賦,你說說就是你在這個年紀,能比得過咱們的孩子嗎?”

白展風笑道:“怎麼和我比呢,我天資愚鈍,據咱們的先師說過,我是十歲時才顯露出修仙天資的,比一般人五歲開始顯露,卻又遲了五載。”

白盈盈道:“聽你這樣說,早顯露的是蠢才,晚顯露的反而是天才咯?”白盈盈撅起嘴巴,把頭扭向一邊。

白展風見愛妻生氣,摟住她的細腰,道:“我沒有怎樣說啊。我隻是說,顯現出修仙天資的時歲,一般是五歲,早點晚點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咱們的孩子吃過這麼多丹藥,就是天賦早點顯現且比鼎華宮一般弟子高一點,也不奇怪呀。”

白展風笑著親親了白盈盈一口,道:“你看你,這樣子偏愛孩子,我怎麼還敢把孩子收入門下。雖然白白的天資還未完全成熟,但以他現在的程度來看,進入這一代的‘神鼎計劃’是沒問題的。如果孩子給你寵壞了,豈不是浪費了孩子的天資。”

白盈盈道:“那你說怎麼辦。八年後,就是第三次大戰後十二門派議定的第一屆‘少年英雄論賢武會’的時間。我們的白白也得參加。”

杜日笙聽到,心道:“神鼎計劃是什麼?少年英雄論賢武會又是什麼?”

白展風道:“這可太勉強了,那個時候,白白才修行不超過八年,而論賢武會則規定修行時間不超過六十年的皆可以參加。以八年敵六十年,你覺得取勝的幾率多大?”

白盈盈道:”必勝!因為白白是我們的孩子!”

白展風笑道:“我看,曉衫師兄似乎有收白白為徒的意思,今天已經傳了他玉鼎大道決的入門大道,如果真有這層意思就太好了,我得趕緊把白白送過去,不能讓你這個做母親的寵溺壞了孩子。”

杜日笙隨著他們快要行至竹舍之時,白展風忽然轉過頭,對杜日笙道:“噢,差點忘了還沒給你安排住處。”他以平常的聲音喚了一聲:“小一,過來!”

一個不知從哪裏興起的聲音驟然響應:“是,師父!”不一會兒,就見一個高高的大個子跑了過來,道:“師父,什麼事?”

白展風道:“小一,我們鬆柏峰上還有空餘的屋子吧。這位小兄弟以後會在我們鬆柏峰上協助煉藥,你給他安排一間屋子住下來吧。”

小一應道:“是”,他轉向杜日笙道:“小兄弟,請隨我來。”白展風也對他道:“日笙,隨大明去吧。”

杜日笙道:“是!”便跟著這個高個子往西邊走去,而由始至終,師娘白盈盈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隻是簡單地看過他一眼。

(以後一更都是萬字,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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