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楚硯一聽,便是好笑地指指她鼻間,忍不住拍腿笑了起來。那笑聲,可說是要多爽朗,就有多爽朗。整個人笑得是前俯後仰,就差跌到地上去了!
虧她想得出,找幾個生孩子的女人?她的意思是,他隻管播種,坐享其成,反正不準跟其他女的有感情就對嘍?這世上,怎麼就有這般的女人?他這到底是積福了,還是造孽了,才能擁有這樣的女人啊?!
婉清見他笑得爽朗,臉上便義正言辭了道:“我是說真的!”
“好好好。”楚硯強忍著笑,半認真地道:“那要是輸了呢?”
“輸了……”婉清低簾,他說的,也是她最不想看見的:“輸了我就陪你隱歸山林,天涯海角,哪怕人間地獄,我也都隨你去。”
楚硯聽罷,心中隻覺倍感溫馨,動情地輕柔握住她的手,包裹入掌中道:“可是當真?”
婉清因著他這小小的舉動,臉上也洋溢了幸福的笑容。看著他的手,感覺他的手將她的手包裹在掌中,就好像是為她塑造了一座牢不可破的圍牆,將她牢牢地保護在其中,讓她感覺安心、踏實……
“隻要有你,隨處皆是天堂。你便是我的命,我的命因你而安。如此,生亦何歡,死亦何俱?”婉清話語落下之時,還沒由得楚硯反應,她便調皮地一個翻身,將他撲倒在身下,騎在他身上,威脅般道:“如若我的命是你的,那你的命呢?”
“嗷——”
楚硯沒想到她會有這舉動,淬不及防地發出了一個低低的狼狽聲。
隨即聽了她的問題,便是無聲地笑起來,隻見他胸脯因為憋笑而劇烈起伏,喉間也不斷傳出他壓抑不止的沉悶笑聲。
婉清感覺得到他強忍著笑意的胸膛,在上下起伏,而那笑聲更是讓她感覺羞愧難當。沒好氣就用力拍了拍他的胸脯,警告道:“快說!”
“交給你了。”楚硯毫不猶豫。
隨之,他卻一攤手,不懷好意地道:“我把命交給你了,您老就隨意看著辦吧!反正,命都是你的了,那肉體也就自然不在話下了。”
“你——”婉清知道他在指什麼,臉色羞紅時,還沒來得急說他沒個正經,就聽見大帳被人掀起的聲音,一個輕碎的腳步聲,也隨之邁了進來。
而當那來人,見到帳內一上一下的兩個人時,便是滿臉驚愕,趕緊幹咳一聲,道:“奴才…奴才沒想到王爺和……咳,奴才先退下了……”
“古奕!”楚硯連忙喚住來人,拍了拍身上的婉清,示意她下來。
婉清早已是羞得一張臉紅的像蘋果,尷尬著就從楚硯的身上爬了起來,連忙轉過臉,心中暗想著:完了完了,光顧著欺負楚硯了,都忘了會不會有人進來,不小心撞見了……
楚硯好笑地看了一眼滿臉羞澀的婉清,理了理自己有些皺褶的衣裳,便坐到椅上,對古奕問道:“何時回來的?”
“剛剛才回來。”古奕進帳,垂首答道。
“挽晴他們呢?”楚硯繼續問。
古奕聽罷,神色便開始顯得有些不正常,思考再三,才答道:“他們已經連夜往北漠趕來,性命並無什麼礙。”
“性命沒什麼無礙,是什麼意思?挽晴又是誰?”婉清聽出了古奕話中有話。但是,挽晴又是誰?聽起來,應該是個女子的名字吧?可楚硯為什麼要先開口問這個叫‘挽晴’的女子,而不是問他口中的‘他們’之中的誰呢?
“挽晴就是古晚,奴才的小妹。”古奕恭敬回答,但想起婉清問的另一個問題時,卻看起來有些言辭閃躲:“他們之中有人受了傷,已經連夜趕路了,可能夜半或是明日就會到達,還請皇後……呃,李小姐,心裏能夠有所準備……那人,傷的不輕……”
古奕本想說‘皇後娘娘’,但是想起剛才進來時看到的一幕,也就沒再把這幾個字說出口,而是改口喚了小姐。
婉清聽得愈發不明不白了,雖然已經知道古晚就是他們口中的挽晴了,但是古奕說他們之中有人受了傷,又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誰受傷了?那人傷得,又該是如何的嚴重,才能叫古奕這般言辭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