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愛有多重(3 / 3)

“我問你。”婉清正在心中暗諷他時,韋雲狄突然問了道:“對於女人來說,愛真的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可以將自己的男人,推到別的女人那兒?”

婉清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問,但見他有幾分認真的模樣,還是答了道:“沒有女人會願意把自己的男人,推到別的女人那裏。就算那個女人真的這麼做了,也隻能說她是太愛那個男人了,愛到隻希望他開心。可是,這樣的女人也愚蠢之極,隻會讓自己的心,如刀割般地疼!換作是你,你會願意把自己心愛的妻子,推給別的男人嗎?”

韋雲狄聽了,低眸想了想後,嘴角便是一彎,理所應當地笑道:“那可說不準。”

婉清聞聲,不削地就看了他一眼。

這種男人,連自己的妻子,都可能推給別的男人,他還算個男人嗎?而且,他怎麼就能回答的這麼理直氣壯?絲毫都不覺得羞愧呢?如果是她,隻怕會找個地縫鑽了,永遠都沒臉再見人吧?

“接下來,你打算帶我去哪兒?去徽孟嗎?”婉清沒好氣地問道。

韋雲狄笑了笑,好像想通了什麼事般:“不了,一會兒便會有人來找你了。就算我想,卻也帶不走你了。”

“什麼意思?”婉清不解地問道。

“你想知道嗎?”韋雲狄轉身,雙手環胸地反問她。

婉清黛眉稍蹙,看著他並未言語。因為一夜為睡的明亮眸子,有著淡淡的血絲。但是那雙盯著他看的眼眸,卻是像是在向他探究事情的謎底。

“既想知道,那我也不妨幫你一把。全當,是這次擄走你,對你的道歉吧!”韋雲狄說罷,便拔出腰間的佩劍。從劍柄上,徑直取下了一枚暗哨。

婉清疑惑,他難道是打算要放了她嗎?可他拔劍作何,難不成想要殺了她?!

當婉清眯眼細看時,才發現,原來他的佩劍上有著一個暗哨,藏在劍柄中。跟他相處了一夜,她怎麼絲毫都沒有發現呢?而且,更讓她驚訝的是,韋雲狄拿出那暗哨吹了之後,卻沒有聽見半點的哨子聲響。

隻見一匹快馬,從叢林中迅速地奔了出來。來到韋雲狄的麵前,它便用那紅紅的腦袋,蹭起了韋雲狄的臉。而韋雲狄也因為馬兒的磨蹭,臉上有了淡淡的笑容。

婉清看著那匹棗紅大馬溫順的模樣,感覺眼前這一人一畜,都頗有幾分像是在麵對自己的情人,滿是那種耳鬢廝磨的親熱。婉清看得出,這匹馬應該跟徽孟特使的感情很深。不然,那馬是畜生,怎麼可能對人這麼親熱呢?

婉清想到這裏,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了一種怪異的場景竄入她腦中。讓她覺得胃中一陣翻滾,有了想吐的欲望。而她,也的確是撐著一旁的牆麵,幹吐起來了……

韋雲狄看著她這副難受的模樣,不免問道:“怎麼了?”

婉清擺擺手,抹了抹自己的胸口,卻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剛才在她腦海中閃現的邪惡一幕。更妄論是向徽孟特使探個究竟,證明自己心中的猜想了。

隻是她不知道,徽孟特使到底是怎麼馴馬的,居然可以讓馬與他……這麼的,親熱?

“嘖。”韋雲狄似乎看出了李婉清心裏在想些什麼,拍了拍馬背,便翻身上了那匹棗紅大馬,彎腰將地上的婉清拉上馬,坐在他懷中時,才聽他道:“幸好你不是我的皇後,要不然的話,我非得把你脖子擰斷,洗洗你的腦瓜子不可!”

婉清微微一愣,瞬間就有了個問題浮現在心中。

皇後?難道,他是徽孟帝王嗎?還有,他為什麼說要擰斷她的脖子,洗她的腦瓜子?該不會——他已經知道,剛才她的腦袋裏,想到了什麼髒東西吧?

還容不得婉清開口去問,韋雲狄便一拍馬背,促使了身下的馬兒朝某處地方奔去。而他,卻根本不用故意去掌握韁繩,隻是悠閑地任由了馬兒往前狂奔。而那馬,也像是跟他心靈相通,知道他想要去哪兒般,一路就朝了山上奔去。

婉清不經想,要是自己以後也能馴出這般聽話的馬,那昨夜她們的馬就不會受驚,憐香也不可能會摔下懸崖了……

她好想知道,憐香此時到底是生是死?如果是死的話,她該怎麼辦?沒了憐香這唯一的親人,她今後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