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一樣的半個月,以陳沉的出走開始,歸來作結。解璘狀況不太好,從雪山回來後,以防萬一,陳沉沒商量地逼他住了一周的院。
解璘那些要好的兄弟,數顧昭然離得最近。解璘住院,他自然得來看望,於是挑了個不忙的星期四,到住院部樓下拎了籃水果,才算是不那麼隨意地來探病。
顧昭然來的時候,陳沉剛好不在。
“把你失望的表情收一收,你是來探病的,別東張西望。”解璘一秒揪住顧昭然圖謀不軌的心思,還瞪著眼咬了一口他剛送的蘋果。
顧昭然並不想跟病人一般見識,便順著解璘道:“好,先探病。不過我看你這氣色挺不錯的,還住什麼院?”
一句話問到了解璘的心坎,半靠在床頭,臉現得意之色:“我也是這麼說,但陳沉非不讓。”
“那他人呢?”
“下樓給我買晚飯了,醫院的夥食吃不太慣。這都十多分鍾了,怎麼還沒回來。你等會兒,我打個電話問問。”
顧昭然:“?”還能這樣?
可不管這個場合與時間是多麼詭異,解璘就是當著顧昭然的麵,把電話打了出去,聲音軟到骨頭發麻:“陳沉,你回來了沒?”
“到了。”
水平如鏡般的應答聲從手機與門外同時傳來。
顧昭然條件反射地回頭,驚喜與好奇彙成的視線,全部落在了正進門來的男人身上!
這是真正的陳沉,名字是他,模樣是他,真真切切活生生的陳沉!
即使見過照片,被照片中的人驚豔過。再見到本人,還是有種無法控製的震撼感覺。眼前這個人,具體多漂亮他無法形容。這是一種超出了性別的限定,單純純粹的美。
顧昭然看著陳沉的臉,想到了地平線上的夕陽,想到了星辰大海。
陳沉看著病房裏的訪客,既不好奇也沒過分熱情,隻是平常地問了句:“解璘,這位是——”
“我叫顧昭然,你好。”自我介紹的事,不用麻煩別人。顧昭然的精英氣場,倒是配他穩重的相貌。
陳沉放下餐盒,轉身回禮,微笑得很客氣:“你好。那你們聊,我先出去。”
“陳沉!嘶——”解璘叫得急,牽動了針頭,血當時就倒流回了輸液管。
陳沉無奈歎氣:“你安分點。我去問問醫生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那你記得早點回來。”眼睛裏的舍不得都快滿出來了。
顧昭然全程看在眼裏,這樣會撒嬌的、幼稚的、傻傻的解璘,他還是第一次見。果然是愛情的魔法嗎?
不過這兩個人現在,怎麼突然就和好了?
確定陳沉出了門,顧昭然才憂心忡忡問解璘:“你們現在,什麼情況?他真的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