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徐書蘭悶聲悶氣地說道。
男人叫周遊,新市人,祖上三代從商,開學不久,徐書蘭還因為上了南城大學沾沾自喜,本以為靠著大學生的身份想做點什麼,卻發現什麼都做不了。
不管是同班的還是同宿舍的,個個都出手闊綽,徐書蘭漸漸被同化,無奈錢不夠給力,她隻好一邊打工一邊學習,在打工的時候,偶遇了周遊。
當時她端著餐盤一不小心撞到了他,那剩餘的湯湯水水都灑在了他身上,兩人因此結識。
“別煩了,快吃。”周遊再次拿筆戳了戳她後背,“你要是不吃,我就一直戳你。”
“你怎麼那麼煩,周遊。”徐書蘭紅著眼睛道。
然後伸手拿桌底下的早餐,周遊麵色一暗,赫然站起身,直接牽著她的手,把她拉出了教室。
“誰欺負你了,告訴我。”他雙手扶著她的肩膀,絲毫沒有注意到兩個人舉止親密。
“真的沒事,你別問了。”
徐書蘭雙眼通紅,眼淚奪眶而出。
在周遊的再三逼問下,她對換了人物關係,就說自己父母的遺產被賣了。
周遊心疼她,“你別想那麼多,現在好好吃飯,好好學習,錢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會解決。”
他的手放置在她肩膀上,溫度炙熱,徐書蘭點了點頭。
……
杏花村。
徐母回到曹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小半天,還沒到中午,她的嫂子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會芳回來了,趕緊休息一下吃飯吧,剛做好。”嫂子儼然把徐母當成客人對待。
徐母臉色不自然,扯了扯嘴角,“謝謝嫂子。”
“你難得回來一次,說什麼謝。”嫂子不多話,但是多心,吃飯期間一直瞅著徐母,看的她吃飯都不自在。
“書蘭多久回來一次?去上學這麼久了,也沒給家裏來個電話。”嫂子溫聲道,句句不提錢,又句句離不開錢。
幾個月前徐母來這借了一千塊,說的是給徐書蘭上大學用,考上大學是好事,但是一千塊金額也不小,他們省吃儉用要攢一年才能攢起來。
曹貴說借就借,她也沒話說。
但是幾個月過去,也沒見徐書蘭打過電話,說忘恩負義也不為過。
“快了,她說等下次回來,就把這一千塊還了。”徐母聽著不自在。
嫂子:“都是一家人,又不著急用錢,讓她上學要緊。”
“媽昨天晚上和你說的話,想明白了嗎?都這麼大歲數了,就好好過日子,別想著離婚。”老太太不讚同離婚,苦口婆娑勸解。
“建安是脾氣不好了點,喜歡喝酒,喜歡打點小牌,這都是小事,畢竟他也有穩定的工作,你們一家老小,不都靠他養嗎?”
徐母顫了顫,嘴唇哆嗦。
“徐建安他的工作已經賣了,我們的房子也賣了,現在已經沒地方住了。”
“他個殺千刀的,在外麵欠了五千啊,媽,我要是不和他離婚,這不是逼我去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