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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牌坊,裏麵圍攏了一桌又一桌的人,人聲嘈雜,煙霧繚繞。
“龍井茶?拿這麼純正的茶招待我,怕是可惜了。”薑暖端起茶杯,放在唇邊,沒有喝一口。
萬全用舌頭抵著牙齒,眸光冷冽,“小丫頭還挺識貨,不過這可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好好去上學,別沾染這些東西。”
薑暖把房產證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想談什麼?”萬全看著那上麵的地址,他欠債的顧客裏麵剛好有一位就住青雨巷,眯著眼睛打量,“你不像是徐書蘭。”
“徐書蘭去上大學了,房子是我的,買賣房子這種事,還得是我說了算。”薑暖將那張紙收了起來,勾了下唇,“萬老板,做一個買賣唄?”
“你說說看?”萬全皺著眉。
“徐書蘭都有錢去上大學,怎麼沒錢還你,這房子我五千賣給你,據我可靠消息,青雨巷後期也會被征收,到時候房子可值錢了,遠遠不止五千,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薑暖眉眼含笑,這副態度,一點都不像是談判。
萬全麵色沉靜,“你看我像是缺房子的人嗎?”
“但是你缺錢啊。”薑暖語氣悠悠,直接戳破,“你以為你的牌坊能存活多久,我告訴你,最多不超過三個月。”
昨夜她捋了捋劇情,原書中原主被賣後,徐建安拿到那兩千把錢還了,但是這個牌坊沒過三個月,就倒閉了,原因是被徐書蘭在大學結實了一個有錢人,然後把牌坊舉報了。
萬全一驚,他嗤笑道,“你?”
薑暖很自信地點了點頭,“你不信也沒關係,你隻要去查一查徐書蘭的人際關係就行了,查一查她的車票往來,輕輕鬆鬆的事情。”
“你想讓我做什麼事?”萬全說。
“演一場戲,把徐家人趕走就好了。”
一場戲,不能動粗,不能打人,不能見血。
萬全覺得這種事比要錢還要難。
但是他竟然還上船了。
“二哥,那丫頭說的話,你這就信了?”跟在他身後的胖子,勸解他,“現在正是賺錢的風頭,我們就是要撈一把啊。”
“她的話不是空穴來風,錢沒了可以再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萬全壓低了聲音,看著這個自己闖蕩了幾個月的牌坊,突然覺得有點可惜。
“你去調查一下徐書蘭,多花點錢,看看她去哪裏了,最近的消費怎麼樣。”
“務必調查清楚,這件事你親自去跑。”
萬全覺得他有些失心瘋了,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說的話。
薑暖去了派出所,又見了張明,張明見到她和見到鬼一樣。
“你別來看我了,我求你了。”張明哭訴著說道。
他就沒見過這麼陰魂不散的人。
“那不行,我可是受害人。”薑暖笑的人畜無害,壓低聲音,“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天晚上我為什麼醒這麼快嗎?”
張明臉色微微驚變。
“那天晚上其實我舅舅沒給我下藥,就是喝了一杯水讓我裝睡,這樣既能拿到你們給的那兩千塊,又可以還清他們的債務。”
“果不其然,你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