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安心跳如同擊鼓一般,跳動不安。
人群都圍繞著那張公告看,他咽了咽口水,跟著上麵的字跡往下讀。
“才判十五天?這也太少了吧。”
“造謠?他造謠誰了?”
“造謠沒成本,他這個是指使他人造謠,對別人造成什麼損害。”
徐建安知道,張大造謠薑暖,被傅家逮住了。
一晃神,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建安,沒想到能在這碰到你,許久不見,你過的怎麼樣?”
徐建安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過頭,心險些跳出嗓子眼。
“任…任情同誌。”徐建安語氣結巴,“好,好久不見。”
女人穿著一件淺藍色毛衣,上麵還繡了好幾個蝴蝶結,蓄著一頭短發,額前的劉海還燙了個卷,脖子上麵戴了串珍珠項鏈,臉上著淡妝,一臉歡喜地看著徐建安。
歲月沒有磨損她臉上的痕跡,徐建安一眼就認出來了。
“沒想到過了十多年,我們還能遇見,琴姐的孩子估計都長大了。”任情感慨著,看著徐建安似乎看到了另外一個女人,徐建琴,像天使般的臉,隻是她的一個微笑,就會醉入夢裏。
十多年塵封已久的名字突然破土而出,徐建安感覺全身血液凝滯,手也不受控製的抖一下,猶豫道,“那孩子長大了,已經有對象了。”
徐建琴這個名字,從徐老太的嘴裏說出來,好像無關痛癢,但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徐建安覺得他的腿腳都邁不動一步。
“我記得她好像有一個娃娃親,還是那個人嗎?叫什麼我不記得了,畢竟都十多年了,記不住那麼多事了,走,姐請你吃飯。”
任情很熱情,如同她的名字一樣,讓徐建安招架不住,被強拽硬拉去了飯店。
“建安,琴姐的孩子在上學嗎?”任情關心地問道。
徐建安手心濕漉漉的,眼神閃爍,“在上,隻不過沒考上大學,現在準備結婚。”
“沒事,一次沒考上考第二次,你可得好好安慰她,畢竟琴姐和薑大哥過世的比較早,對了,那筆錢應該早就花完了吧?夠用嗎?”任情的微笑中透露著真誠。
徐建安呼吸變的急促起來,心跳加速無法平靜。
那筆錢。
“夠了。”徐建安埋著頭,不敢抬頭直視她的眼睛,生怕被戳穿。
那筆錢是徐建琴和薑河因為意外離世,廠裏給的慰問金,可能有五分之三都花在他身上了,這筆錢知道的人不多,就連徐母都不知道。
“那孩子在海青鎮嗎?要是能碰到的話,我還想見見她呢,不過這次我過來是辦點事,呆不了多久,雖然咱們以前那個廠子垮了,沒想到能在這遇到你,我也很開心。”任情眸光中都是懷念,不過她愛保養,還看不到她的一絲白發。
徐建安比她小幾歲,兩鬢都已經雪白了一些。
“不在了,已經和對象走了。”
“那還挺遺憾的,等下次我來再看看她,我給你留一個電話號碼吧,如果那孩子回來了,給我打個電話。”
這是要專程來看薑暖了?
徐建安眼皮子跳了跳,心驚膽顫地吃完了這餐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