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鄰裏聲勢浩大,就連睡夢中的小孩也驚哭了。

徐家就算再裝聾作啞,也逼不得已打開門,結果就發現有點不太對勁,此時的人群圍繞在門口,剛好就逮著穿著黑衣從他們家大門竄出去的張明。

黑色衣服籠罩著頭,稍加偽裝一下遮住自己的臉,結果剛走出門就被別人一手擒拿住了後頸處,被人扣住手腕,臉貼著地麵摔倒下去,摔的他眼冒金星,動彈不得。

“說,你在這家偷了什麼?”

突然出現的男人力大無窮,初春的天也光著膀子,一身腱子肉,將張明摁在地上。

張明喝了助興的藥,眼神迷離,臉色異常,再加上燈光昏暗,他蒙著頭跑出來,根本沒人把他認出來,隻覺得耳朵嗡嗡作響,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嘿嘿,好舒服。”張明意識散開,身體的炙熱讓他不禁往男人身上靠,肥頭大耳,體型龐大,那腦袋在王大牛手臂上蹭,蹭的他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讓他下意識地放了手。

結果張明卻往人群裏麵撲,聞著那空氣中夾雜的一些香味,他往那捕捉。

“別跑,讓哥哥好好伺候你。”

張明的話一出,旁邊圍觀的人群舉著木棒和鍋鏟就招呼了過去,密密麻麻如同雨點大小的頻率打在他身上,張明一下就暈死過去。

薑暖此時慢悠悠地打開了房門,她就像一個精致的陶瓷,站在那裏仿佛一摔就碎,清澈的眼眸透著害怕,聲音輕柔,“剛才我看到了一個黑影出現在家裏,嚇得我直接叫了出來,影響到大家休息了,對不起。”

“舅舅,這個人你見過嗎?”

薑暖的話像是一根針紮在徐父心尖,他站在門口,一下子癱軟在地,完了,這下全完了。

“不…不認識。”

王大牛看著地上昏死過去的張明,冷哼一聲,“同誌你別怕,遇到這種事你就要勇敢的站出來,這人入室搶劫,還在光天化日之下對群眾耍流氓,這種人一定要送到公安局去好好改造改造。”

夜晚都有便衣民警在值勤,街道這邊聲音巨大,不一會兒就把他們引了過來,周圍鄰居你一句我一句,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清楚了。

臨走前,公安還囑咐大家把門窗鎖好,以防下次再進小偷,徐父騎虎難下,隻好點頭答應,心中湧起一陣陣恐慌。

不一會兒,街道的人都走空了。

徐父臉色鐵青,看著姿態慵懶的薑暖,眼裏的情緒晦澀不明,“說,剛才那個人怎麼回事?”

下的藥量足夠,就算是一頭牛,也不會醒過來,怎麼會突然就醒了呢?

“我也不知道呀,舅舅,難道你認識他嗎?”薑暖輕抬眼皮,不緊不慢地說道。

徐父一噎,那口氣堵在胸口,扯了扯嘴角,“我怎麼可能認識他,你把門窗鎖好,趕緊去睡覺。”

人群散去,街道又安靜了下來,一進門,就看到徐母還扒拉著窗戶那往外瞅,手裏還拽緊了錢袋子。

“怎麼回事?不是你買的藥有問題吧?”徐母罵罵咧咧,嚎著嗓門說道,“你說你做什麼能做好?工作,工作丟了,非得去賭,現在好了吧?我看你明天和張家怎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