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朦朧的四月,聽著雨打石板路的聲音。

屋外聲音巨大,屋內卻寂靜無聲。

“薑暖,你可是我費了不少力氣才弄到手的,今天你就算是死,也別想出這個門。”

薑暖剛睜眼,就看到一個男人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包藥,往茶杯裏麵倒,完事後還拿手指在茶杯裏麵攪拌了一下。

男人仿佛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肥胖的軀體全是贅肉的醜陋堆積,他把茶杯端到了她麵前,動作不言而喻,暗示性極強。

“是你自己喝,還是我給你灌下去。”

薑暖感覺大腦有些眩暈,前一秒她還坐擁千億家產,享受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一轉眼眼前的場景變化,腦海中多了一些陌生的記憶,像潮水一般湧入。

男人見她沒有反應,以為是嚇著了,嘴上熟稔的叫著她的名字,身上帶著滿身酒氣,坐在了凳子上,與她隻有一個空隙的距離。

“你也別想著反抗了,你還不知道吧,你舅舅收了我的錢,把你賣給我了,你姐拿著你的錄取通知書,冒名頂替你上學,你們家沒一個好東西,隻要你跟了我,保證以後讓你過上好日子。”

薑暖半靠在床上沒動,突然竄出來的記憶還沒有消化完,麵色微冷,薄唇一勾,“是嗎?”

男人以為她答應,喜形於色,把茶杯遞給她,眼底色欲暴漲,迫不及待的說道,“當然是,喝點水,等咱倆事成後,我替你收拾他們。”

冷風透過窗戶縫隙吹了進來,溫度有些不穩定,薑暖穿著加了薄絨的碎花棉襖,裹的嚴嚴實實,似乎她還不適應這樣的打扮,輕抬眼皮,“我自己來。”

男人還沒能反應過來,薑暖拿過他手中的茶杯,灌進他嘴裏,手握成拳頭帶著淩風猛地發力,朝著男人下顎狠狠一圈,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連人帶椅,將他打倒在地,發出劇烈的聲響。

張明感覺下顎疼痛無比,一陣天旋地轉,他把手伸進喉嚨,想把剛那杯摻了藥的水吐出來,一想到那是他買的烈性極強的助興藥,就令他頭皮發麻,他顫抖著身軀跪在地上想把它嘔吐出來,可都是徒勞。

“薑暖。”

張明感受到了身體灼熱的窒息感,僅僅是一瞬,藥效就開始發作了。

薑暖緩緩走過去,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看你喝的這麼急,我再給你倒一杯水。”

“薑暖,你不要胡來!”張明嘴上這麼說,可心裏已經嚇傻了,任憑他平常多麼威風,現在就多麼狼狽。

桌子就在旁邊,她把茶杯拿在手中把玩,目光望著瑟瑟發抖的張明身上。

原來她穿書了,來到1989年。

穿成了年代文裏的炮灰女配,書中原主親生父母意外去世,被過繼給舅舅,但因為她年齡太小,無法繼承遺產,唯一的房產就是這個房子,被掛在了舅舅的頭上,而徐家有三個孩子,她排行老二,上有一個姐姐,下有一個弟弟。

當初原主父母過世,她無處可去,但又因為家裏有一套房子,所有人爭的頭破血流,最後經過了多方的商議,監護人才換成了徐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