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臉色不太好看,低聲喝道,“你給我聲音小點,張明進去了,張家都饒不了我們,明天你去娘家弄點錢。”

“憑啥要我娘家給錢,你自己去賭的,又不是我,我不去。”徐母聲音絲毫不減弱。

徐父揚起手一巴掌打了過去,兩個人在房間打了起來。

屋內。

薑暖翹著二郎腿,拿著從抽屜裏麵找到的小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果然人美就是心善。

沉寂家族這麼多年,她什麼極品沒見過,誰惹她收拾誰。

這一夜,薑暖睡的格外安穩,還做了一個夢,現代她繼承遺產後,一路披荊斬棘,曆經了世道的險惡,人情的澆薄,在她死後,她的遺產全部都捐獻給了福利院,那些窺探她財產的豺狼虎豹,一分錢都沒得到。

薑暖笑著醒了過來,盡情地感受著周圍的煙火味。

徐母和徐父昨夜打了一架,今兒早上徐母臉上還鼻青臉腫的,沒有好臉色的推開薑暖的門,“死丫頭,都幾點了,還不起來做飯,你以為你是大小姐呢?等著人伺候。”

薑暖打量著徐母刻薄的模樣,笑著鼓勵她,“舅媽慢慢說,別著急,還有其他話嗎?”

牛頭不對馬嘴。

院子裏。

自行車輪特有的聲浪傳來,還時不時的按響了鈴鐺。

“媽,我餓了,飯做好了嗎?我下午還要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呢。”

“吃吃吃,就知道吃。”

徐母表情陰沉地走出房間。

四月初,徐書陽學校休假,他背上背著書包,往門口一丟,朝著屋子裏麵張望,“媽,書包裏麵有我的衣服,記得幫我洗一下,還有這個自行車也幫我刷一刷。”

院子外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你去叫薑暖給你洗,她整天當個大小姐一樣,什麼事都不做,擱那一躺,等著人伺候呢。”徐母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滿臉不耐煩。

徐書陽拉著她,一臉莫名,“薑暖?她怎麼惹你了?臉上是她打的?”

徐母沒說話,還是朝著廚房走去。

也就片刻的功夫,徐書陽推開房門,從外麵走了進來,質問道,“二姐,你是不是打我媽了。”

薑暖沒理會他,拿著鏡子仔細看了一下,巴掌大的小臉,皮膚細潤如白玉,一雙盈盈秋水般的眸光卻微微垂著,帶著一股不耐煩的感覺,相貌和她前世一模一樣。

“薑暖,我在和你說話,你耳朵聾了是不是?”徐書陽一把奪過那麵鏡子,怒罵道,“你還懂不懂尊老,我媽可是你的親舅媽,親舅媽你也打。”

“都知道她是我親舅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富豪太太,等著人給她洗衣服做飯,端茶倒水,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命。”薑暖翻了個白眼,在徐家天天她洗衣做飯,輪到今天不做了,有些人就開始跳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