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的侍女小綠慌忙的跑過來,然後好奇的詢問,“沈姑娘呢,還有主子呢,今天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到底是為什麼呀?”

暗一故作深沉的說了一句,“你不懂。”為了主子的形象,他也算是拚了。

再說了,別人哪裏會相信主子是明麵上冷酷又不近人情的對待沈長安,一絲不苟地進行特訓,結果私下裏有這麼溫柔的去心疼呢?這簡直和主子一向慵懶性感的風格太不符了。真是的,他都不相信。

不行,他得去吃點烤串兒壓壓驚。

.

夜半時分,星空上掛著三兩點的星星。

沈長安覺得有人在輕柔的撫著自己的身體,從自己的胳膊,到自己的腰肢。那人的動作太過溫柔,像是嗬護著這世上最珍貴的寶物一樣,又宛若水一樣,把沈長安緊緊的環繞著,讓她很舒服。

“嗯……”禁不住發出一聲,沈長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第一眼看到的是寧悠閑。他低垂著眉眼,在燭光的微微熏染下顯的那樣的秀美可口。像是最可愛的動物一樣。茫然的睜開眼睛,他的手正停留在她的腰肢上輕輕的揉捏著,手上散發著淡淡的銀色光芒。

“你這是在做什麼?”被這幅畫麵刺激,沈長安睜大了眼睛,然後開口詢問。

沈長安的大腦死機了。

男人。

一個男人。

一個男人在伸出手,輕輕地幫她揉著自己的腰肢。

她淨白的麵皮上,突然染了紅霞似的,一下子燒的厲害。

前世今生,都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這樣親密過。

第二眼沈長安注意到自己的身子是和寧又閑的身體是密切的貼在一起的,她在下麵,而寧悠閑微微俯身,身子在上麵。

天呐!

簡直難以置信,沒有想到,寧悠閑到底做了什麼?

“醒了。”聲音含了幾分笑意,寧悠閑慢慢的說道。

他的動作依舊不緊不慢,現在那瑩白如玉的手指,已經到達了沈長安纖細的腳踝。在那有些腫脹的青紫上,慢慢的揉著。

沈長安被他的厚顏無恥給驚住了,神色呆滯的說道:“你好像是在……占我便宜?”

這還是寧悠閑嗎?初見時候如同風霽光月一樣的男人,猶如天邊的最柔和又清冷的月光,可望而不可及。

寧悠閑的眼神中稍帶了幾分委屈,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你真的這樣認為嗎?長安,嗯?”

最後的那一聲尾音十分的勾人,讓沈長安渾身顫抖一下,感覺突然有一股電流在心頭上漫過。

妖精,這個男人一定是一個妖精,專門勾住人心的那種。

“難不成我委屈你了?”沈城目光開始沉靜下來,也不像方才那樣茫然,皺眉問道,“你到底在做什麼?”

寧悠閑衝著她一笑。這一笑,在燭光下被勾勒出了一條柔軟而美麗的弧度,那樣的好看。麵容上帶著幾分狡猾,眼睛微微眯起,然後說道:“替你療傷。”

沈長安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體上那青青紫紫的傷痕,被撞擊出來的劇烈擦傷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寧悠閑的手所到之處都神奇的恢複到了正常,又露出了自己的完整的皮膚。她那些個疼痛的骨頭,隻要男人輕柔的治愈下,就不會再疼了。

真的是她想歪了嗎?為什麼會有這種錯覺呢?

沈長安微微皺眉,什麼話也不說不出口。隻是點了點頭,笑著說:“辛苦了。”

沈長安不願意也不想去深究為什麼寧悠閑會對她這麼好,更不如去順著這個思路一路往下想,隻是覺得……覺得什麼呢?

少見的,她又為一個男人糾結了起來。

寧悠閑收回手,然後微微低頭,衝著沈長安說:“還剩下一個地方,需要治療嗎?”

沈長安有了不好的預感,警惕的問道:“哪裏?”

“胸。”他平靜地說。

胸……

沈長安抬起頭,看著自己那有了一些曲線的胸部,在紫色裙子下隆起,雙頰粉紅,慌亂說:“不……不要!”

寧悠閑低垂著眼睛,頗有些愉悅,又很惡趣味兒地默不作聲勾起唇角,聲音也無法抑製的帶了幾分笑意:“不治療,會很疼的哦。”

他說治療,在暗一走了之後,就真的隻是中規中矩地治療,偶爾有逾越的時候,也隻是慢慢摩挲著沈長安柔嫩的唇瓣,怔怔地想著一些事情罷了。

其餘的,皆是如同柳下惠一樣,坐懷不亂。和暗一齷齪的思想不同,他無法強迫自己在沈長安昏迷的情況下做些什麼,因為他覺得,這是一種不尊重。

如同……許幻對他娘做的那些一樣。女人,是用來兩情相悅的,是循序漸進的,不能夠強取豪奪,不顧她的意願。

燭光柔和了寧悠閑的眉眼,那樣好看。

沈長安心頭一動,偏開頭說:“真的……不需要。”但是這句話剛說出口,她就很有些後悔。

因為胸口的確很疼。全身上下,最疼的就是胸口。偏生她今天撞柱子,拿著胸和肩膀撞擊的次數最多,如今終於吃到了自己種下的惡果的滋味兒。

真的要寧悠閑……用手摸嗎?

沈長安心情複雜,特別複雜。一邊享受著寧悠閑治療帶來的好處,一邊又不願意自己的胸被摸了去,紅著臉,什麼話都說不出。

屋子裏紫色紗帳垂下,現在的他們,一個躺在床上,一個坐在床邊,隻有微醺的燭火或明或滅,照耀著。

突然,寧悠閑俯身,眼神含著淺淺的笑意。他慢慢地摸索住了沈長安的手腕,將兩個手腕都鉗製住,然後湊近了沈長安香軟的脖頸。

炙熱的氣息噴灑在敏感的耳側,男人抑製不住地發出了低笑,尾音勾人的很,像是羽毛在心頭癢癢的劃過。

“真是好騙。給你吃了通靈丹,身上的傷口都會慢慢愈合的。”寧悠閑輕聲笑道,聲音裏含著他都沒有仔細注意到了寵溺和溫柔,“當真是個傻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