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個高手,在寧氏交易所,做著十分高尚又強大的事情,所以才會鬧出巨大的動靜。
交易所本部人員紛紛三緘其口,什麼都不說。但是他們的心裏也算是憋屈死了,什麼高手,什麼偉大?
分明是主子他為了去泡未來夫人,在寵溺地縱容未來夫人不斷撞牆!
隻是那兩位高興了,苦的是他們這些交易所的人啊……吃灰不算,每三秒鍾就得經曆一次震動,才開始還很驚訝,後來就波瀾不驚了。
心累。
若是從這些人中找出一個最心累的,非暗一莫屬。旁人都是在這個屋子外麵心累,而他則是在屋子裏麵心累,吃不到烤串就算了,嘴裏吃各種土是怎麼回事?
沈長安整整特訓了一天,她不知道朝著那柱子上撞擊了多少次了。她嚐試過用手腕,用肘子,用腿,都無一例外失敗了。
這個柱子真的太結實了。一場場下來,柱子沒有任何損傷,她自己的骨頭不知道碎了多少,每一次都是搖搖晃晃地上前,咬著牙,硬著頭皮繼續。
女人沒有絲毫力氣地癱坐在地上,倚靠著柱子休息,連抬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她閉著眼睛,卻更清晰地感受到了身體的疼痛,勉強吐出幾個字:“我怎樣……才算合格?”
寧悠閑喝了一口酒水,然後不緊不慢地回答說:“這柱子什麼時候有裂痕了,就什麼時候算合格。”
有裂痕?
她拚盡全身力氣去撞,到現在這柱子也不過是沾染了幾秒鍾的塵土罷了。幾秒鍾過後,這柱子又渙然如新,連髒的機會都沒有。
要出現裂痕,那是有多大的力氣才能做到的?
沈長安沉沉地吐出一口氣,覺得身上的擔子依舊十分沉重,繼續問道:“那怎樣……才算優秀?”
寧悠閑笑了,嘴角兩個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男色惑人。
“柱子斷即可。”
這五個字,透露著男人的漫不經心,聲音依舊散漫悠閑。
柱子斷……
不光是沈長安,暗一都被這句話折磨的沒有了脾氣,眼神帶著絕望的神色。
沈長安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輕輕點頭,然後忍著散架了的身體慢慢起身,扶著柱子,說:“那我明天再來。”
今日的特訓已經足夠了,她感覺的到,再撞下去自己非得癱瘓不可。
還是回去休息休息,明天再來吧。
“三。”寧悠閑的聲音驀然響起,冷冷清清,又帶著愉悅,突然喊出了一個數字。
沈長安有些疑惑,卻不大想管,她已經筋疲力盡了,沒有心思去理會任何事情。
“二。”像是在倒計時一樣,寧悠閑又開口,這次的聲音更愉悅。
“一。”
最後一聲落下的時候,伴隨著的,還有沈長安搖搖晃晃地倒下的身子。她腳步一軟,神智也不清晰起來,就那樣昏昏沉沉地倒了下來。
但是並沒有真的倒在地上,相反,在即將接觸地麵的時候,有人輕柔地把她抱了起來。
是寧悠閑。
暗一在一旁吐出嘴裏的灰塵,神色木然,麵無表情地道:“……主子。”
他有很多話想問,憋在心裏都要發瘋了,但是偏偏又在此刻說不出話來。
眼前的畫麵太他媽刺眼了!簡直太欺負他這個單身狗了!
寧悠閑慢慢地伸出手,他的眼睛看不見,隻是慢慢的摸索的沈長安的腰肢。從纖細的肩膀到腰,然後緩緩地勾住。
寧悠閑的眼中閃爍的星辰般的笑意,帶著一些滿足,將女人橫抱起來,然後慢慢悠悠地順著自己熟悉的方向往回走。
暗一禁不住吐槽道:“主子,你是個瞎子。”
眼睛看不見是怎麼鎖定到沈長安的位置的?又是怎樣順著自己的方向往回走的?就算是方向感再好,也不應該是這麼逆天吧?
“我在給她的衣服上塗抹了一種香料,隻有我能聞得出來。”寧悠閑聲音淡淡的說,慢慢的聲音含了幾分笑意,“真笨。”
“……”是你套路太深。
暗一怎麼也沒有想到,給沈長安穿那件衣服,不僅是為了滿足沈姑娘的心願,而且還能方便自己主子找到沈姑娘的位置。還隻有他一個人能夠聞的出來。怎麼,很自豪嗎?
“去把通靈丹拿過來。”寧悠閑繼續吩咐說。
又要拿通靈丹?方才自家主子看著沈長安撞柱子,撞得渾身青紫,不是挺悠然自得的嘛,怎麼現在又這麼心疼,難道剛才都是裝出來的?裝的故不在意?
暗一:“……是。”佩服了,我的主子。
第一次把通靈丹給沈長安服用的時候,暗一還特別心疼,但是現在卻已經是木然了。愛咋咋滴,反正這女人以後也會是自家的主子。
很快,暗一就把丹藥拿了過來。一個白玉色的匣子,裏麵放著一個通體雪白的丹藥,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男人把丹藥拿到手之後,用眼神示意:行了,你滾吧。
“不把沈姑娘送回原來的房間嗎?她的那些小獸怎麼辦?”暗一禁不住問了一句。
寧悠閑些聲音慵懶:“不管。”
男人眼中隻有沈長安一個人。其餘的人,他都不管。沒有心思去管,又懶得去管。
他抱著沈長安,慢慢的朝著自己紫色紗帳後麵的床位走去,抱著沈長安,輕柔的放在床上,然後慢慢的摸索出丹藥。
雪白的通靈丹入口即化,隻是男人的手指停留在那柔軟的唇上,久久不能離開。慢慢的摸索著感受到那處溫暖而濕潤的觸感,心神微微蕩漾。
和沈長安堅硬冷酷的外表不太一樣,她的唇依舊是溫暖,柔軟的,很舒服。
“咯吱”一聲,暗一聰明的什麼都不說,默不作聲地走到門後,然後利落的鎖上了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