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可大可小,弄不好大哥要倒大黴的。
宋九撓了撓頭,喊來郭大,道:“你將郭成迅速喊來,還有那個郭成儀也帶上。”
“喏。”
一會兒郭成帶來,宋九道:“郭成,你陪我去開封府。”
將郭成帶到開封府,問了問衙役,趙匡義將潘惟德笞了五十下後,關進開封府大牢。不是鬧著玩的,若是笞五十下,那倒是無所謂了,就怕後繼的處罰。
宋九拜見趙匡義。
趙匡義喝道:“若為公事,衙堂陳述。若為私事,偏廳相見,但不得談公事。”
不準求情,求情沒用。
“二大王,私事,是一樣好東西,並且它的靈感不是來自微臣,是學子所思,這正是微臣看重的,請於偏廳相談。”
趙匡義看著郭成,不認識,但宋九說的意思他明白,書院培養了許多學子,但不能圍著宋九做助手,他們要讀力思考,讀力做事,那才是宋九所說的百花齊放。也不會幾十年後,宋九去世了,國家不會因為宋九,物格學進度停下。
但這時候來,說不為公事那是不可能的,先聽聽再說。
來到偏廳。
兩人為了避嫌,至少宋九明處還是趙匡胤的桃花,所以也好久未見了。但宋九覺得很奇怪,明知道趙匡義離成功離那殘忍的一夜不是很久,可看到趙匡義並不覺得害怕。
想了想,心中感到慚愧。
自我心理剖析,原因很簡單,趙匡義雖手段殘忍,但他害的是皇帝,是宗室,對大臣還可以。既然不害大臣,宋九才不會害怕。
然而從宋朝走向來看,宋朝需要趙大,而不是趙二。趙大在,內治還可以,就是遜色一點,但勝在武功上。若有趙大,說不定幽雲十六州能拿下,西北也不會叛變讀力成功。
不過明知如此,宋九龜縮了。
趙匡胤姓格多疑,就象竇儀,明知道是能臣,有宰相之能,一直未重用,若是提撥得早,何來趙普專權一事?或者馮瓚,那樣的能臣居然一直在地方上飄來飄去,若是早一點重用,那怕給一兩個虛銜重職,又豈能為趙匡義收買?其實用來用去的還是他自家人,先是趙普,後是趙匡義,最後想提撥趙匡美。不敢用臣子,這才是趙匡胤最真實的評價!
還有的就是王祜,因為沒有聽話加害符彥卿,又沒有重用,但真加害了,成了小人,會不會重用?還有就是宋九馬仁瑀之類更次之的臣子,雖用了,但因為種種原因,沒有放手去用。
雖然這些短處不妨礙趙匡胤的偉大,但逼得宋九不得不退卻。
還有這些人的手段,宋九自付遠不是這些人的對手,說不動趙匡胤,權謀又非是這些人的對手,如何不退卻?
實際內心深處,宋九不想挑起沉重的命題,讓他做廣南轉運使,做了,做得很好,但不做了,也就不會想了。也想國家好,他所做的研究,許多是利於國家的。然而讓他擔當著生命危險,他又不願意去做。
趙匡義一度裝軟弱,宋九一直是裝不知。
宋九將郭成儀組裝起來。
趙匡義不大懂,宋九解釋道:“二大王,這是我學子郭成所做的儀器,他在廣南量山高度時,發現一點,理論上正午影子是最短的,可南與北影子長度皆不相同,又想到我所說大地是圓的理論,大地隨著太陽轉動的理論,然後做出來的儀器。”
“廣南的學子,請坐,”趙匡義客氣地說。
宋九在廣南推廣先進種植,包括最獲利的棉花,以及未來最獲利的甘蔗,但不僅是棉花與甘蔗,還有種種作物,包括各種糧食的先進種植,飼養業,蓄牧業,漁業,同時還有茶果香料經濟木材。大多數完成了使命,陸續回來,但後者仍然每年派出一些學子與老農前去替換,這個時間有點長,最長的達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