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
“二大王不答應,老臣就不起來了,於其讓陛下棄市,不如在二大王府上跪死。”
“楚司使,這你就可**道了。”
“二大王不出手,才是**道,”楚昭輔跪下在地上將身體挺直,俺就這麼辦了,難道你能派下人強行將我拉出去?
趙匡義看他無恥的樣子,弄得無輒說道:“你先回去。”
楚昭輔不說話。
“楚昭輔。”
“在。”楚昭輔大聲道。
趙匡義抹汗,道:“別這樣好不好,你這是害我啊,得,我答應你了,你起來,要麼喝茶,要麼回去冷靜下來,我們兩方共同想辦法。”
將楚昭輔送走,趙匡義坐在王府沉思,這件事對他感受很大,以至於他以後將權限一再地分割,包括兩府不得幹涉三司事務,於是東府不知西府軍事三司財務,西府不知東府政務三司財務,三司不知東西兩府政務軍務,關在小黑屋子裏各幹各的……
想了半天,將他的大管家陳從信等親信找來。此人心算能力當為天下一流,別人用籌用算盤算,他是用手指頭算,速度比人用算盤還要快。趙匡義以他為右知客押衙,管理自己與開封的財務。
趙匡義首先問:“能不能管?”
“為天下故,二大王當管,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程羽說道。
也就是這件事做成功了,該裝逼還得繼續裝逼,該低調也得繼續低調,甚至繼續懦弱。但首先得事能了,趙匡義看著陳從信。
陳從信說道:“殿下,從信以前曾遊曆於楚泗之間,看到糧運停阻的原因。為了怕貪汙與浪費,以前朝廷運糧多是由郡縣按照船夫數量計口按天發放,各州發放各州的糧食,因此船每過一州,必須停下來等候當地州縣發放糧食,船上雖有糧,船夫與看運丁卒不能動用。由以運輸遲滯。”
“宋九搬運之策?”
“二大王,不妥,那是征太原,多是陸地,運費高昂,速度緩慢,這是汴水,運費沒有那麼高,甚至搬卸一次所節約的民夫之食,遠遠不能彌補搬運損失。因此小的以為最好的辦法就是計算其來回運用的糧食,在船上直接減除支付給船夫。”
“此法甚妙,”趙匡義說道。這樣船隻顧拚命來回的駛發,不需要在路上停留,速度就會快上許多。
“不敢,再者,糧米到了京城入倉,河洲遊客眾多,雖有護衛維護秩序,但仍會發生梗阻現象。正好那座新橋剛剛竣工,下令無論河中或河北與外地百姓必須由新橋進出京城,將南角門騰出來,由專人晝夜輪流搬運。那麼一年三運就可以增加到四運五運。”
“這個橋修得好啊。”
程羽、賈琰、陳從信、張平幾人皆大笑,有了橋不僅解決了運糧問題,還賣出了許多房子。沒有提橋,去年一年也沒有多少人想過購買那些豪華店鋪。太貴了。
從正月修橋開始,立即有許多人對這一百二十棟房屋動了心思。太貴,沒有全賣掉,那怕它數量很少,隻有一百二十棟。但賣出了七十多棟。這將是一筆巨款,今年年底又從六分之一分紅,恢複到四分之一分紅。明年夏後還能分不少錢帛。
這筆錢到來,那是久旱的甘露,趙匡義手中經濟會變得寬鬆起來。
那是未來的事,還是以糧食危機為先,陳從信又說道:“其三為船,三司打算借用民船運糧,民船不僅運輸私糧,還有冬天的薪炭,若不準許,即便提高運輸速度,時間太緊,三司還是辦不到運糧任務。若準許,京師冬天所需薪炭就會因少舟船而斷絕。不如募集堅固的船運糧米,破舊的舟船運薪炭,就可以公私兼顧了。”
“好主意。”
這是極可怕的,僅是趙匡義手中的一個幕僚,就有如此深遠而全麵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