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娜沒帶口罩,拿著盛同樣菜色的鐵質餐盤衝上樓,菜湯端的穩穩的,她穩穩地把餐盤放到地上,然後驚叫一聲,摟住文傑的脖子,恐慌地望向樓上的我。
奸夫淫婦!
我眼睛眯成一條線,死盯住躺在汀娜小臂上的那顆人腦袋。
閉上眼睛一切還曆曆在目,我捉奸在床時汀娜母狼般的嚎叫,她的一隻腳磨搓在文傑的尾椎骨上,用我的錢剛做的水晶甲片在文傑黑的看不出紅的背脊撓出了七八個血道子!文傑忘情地頂著她,床單擰巴成一團碎了的麻花``````直到我掏出槍,這對奸夫淫婦才赤身裸體著紛紛滾下床!
一個是我的司機,一個是我的妻子。
而在那之後,我也再沒找到過他,看見他我就抑製不住的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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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怎麼在這裏?!
出來圍觀的人很多,埋頭在辦公室裏勤懇工作不去吃飯的醫生也跑了出來,渾身油彩的隔壁畫家也拿著紅塗料衝了出來,喂也來了,人越聚越多,最後在五層疏導治療的杜鳴也來了。
“霍德!你這是做什麼!”
‘駐紮’在三層主治醫生拖著尾巴跑上跑下,他跑不動了就幹脆站在樓梯中央,臉鼓活似隻蛤蟆。
“啊,你——”
他剛張了嘴巴,女人綿軟的**,從他沒關好門的醫生辦公室裏傳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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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伯意外地在五點後留院了,現在他正站在我麵前。
我們在一層,這間全院最寬敞的辦公室裏,我隨意坐在接客的布藝沙發上,再不如上一次來的紳士。我的適應能力的確是強的,來了半天,就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作風。
站在韋伯身邊的,是這位和我同一樓層名義上的我的主治醫師,吳安澤。
“院長,就他這個情況,關禁閉?”
我饒有興趣地瞪著吳安澤這張太會說話的嘴巴。
“關我還是關你?”
我整整衣領,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教授。
“吳醫生不下樓吃飯,原來是在樓上對著女優望梅止渴?這麼缺女人麼?”
“你——”
吳安澤插在口袋裏的手,一定在掐自己腰間的肉,我愉悅地笑出聲。被當場抓包看**視頻不假,一隻立在辦公桌上用膠帶裹好的香蕉**器中飽滿的**也是真的,想必他馳騁一根香蕉的場景一定很精彩。
“出去!”
韋伯掛不住的臉色全都給了吳安澤。
沉默的壓抑在吳安澤走後蔓延開,韋伯的呼吸越來越沉,他時不時撇我一眼,而我也毫不客氣地回敬給他大半個眼白。我等他怎麼說。
總有一種人,主動了行為,被動了思維。
韋伯瞪了我最後一眼,他兩側眼皮的拉下來,誇張地耷拉在顴骨上,露出三角形危險的眼睛。
“我會盡快和市公安局取得聯係的,在這之前,你每天的心理治療由我親自來做,你可以不必理會吳醫生,但介於你惡劣行徑,晚飯不必吃了!”
他的死魚眼聚焦在我臉上。
我點點頭,“可以。但在治療前,能告訴我我到底得了什麼病麼。”
“人格分裂。”
韋伯回答幹脆,他一分鍾都不想耽誤在我身上,我也一樣。
“對了。被我一腳踢下樓的那個,叫什麼。”
我起身,向門口邁了一步。
“文傑。”
“還有抱著他的那個女人。”
“汀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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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一字不差。
回到房間,汀娜已經換好便服在屋子裏等我了。
“霍德!我必須提醒你,汀娜不是你的妻子,即便你喜歡她,這也是事實,她和文先生已經準備結婚了!”
在我關門前,吳安澤嚷了一嗓子。
而我不必理會他,韋伯說的。
對了,門上多了和他們一樣模式的字條——症狀:人格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