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燁寧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喜歡琴確認這件事,既然何甜兒藏的這麼好,那還是不要告訴這對父母了。
“不知道什麼?”
何父追問道。
穀繡瞥了趙燁寧一眼,又扭頭看向何母,眼神冷然的說:“沒什麼,那日您打何姑娘的原因是什麼?如實回答,不要再耽誤我們的時間。”
何母默了默,低聲開口:“本來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昨天說的太多,錢捕快她沒問,我就沒顧得上說這事兒。
那天吃完飯,他去後麵幹活,死丫頭連碗都不洗,就說要出門,問她去哪兒,廢了半天勁,說去她姐姐那兒看看。
但是等她出去,我反應過來,天都黑了,她去香兒那兒做什麼?”
何母說到這兒,歎了口氣。
“香兒懷著孕,本來就……就……”
何母掃了穀繡兩人一眼,似乎不太方便開口,憋了半晌,聲音又低了一些。
“本來就伺候不了她男人,死丫頭穿的光鮮亮麗去人家家裏逛,她腦子裏想的什麼我能不知道麼?
我就追出去問她,是不是看香兒過得好,她就想去摻一腳?
她又支支吾吾的不否認,那我能不生氣麼?就打了她一嘴巴。
然後我說了她兩句我就回來了,就這麼點兒事,還能是我逼她離開不成……”
穀繡沉了沉眼,聽趙燁寧問:“昨天問你,你還說你懷疑她出門是跟楊森出去玩兒了,你懶得管。
今天你又說,她告訴你她是要去何香兒家,你還出去警告她,打她了。
大娘,失蹤的是你女兒,你一會兒一個說法,是什麼意思?”
唉,給我們單純的小少爺氣的都會嗆人了。
“那,那誰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自家二女兒憋著要勾引大女婿吧……”
“這是什麼話?你們別聽她胡說,甜兒不敢做這樣的事的。”
何父皺了皺眉,辯解道。
“她有什麼不敢?無非是當著你的麵兒她才那麼老實。
那天出門特意把白天的衣裳換了,穿了香兒剛送回來的那幾件兒,還偷偷擦了粉,打扮成妖精模樣,一看就沒懷好心眼兒!”
“說起這個。”趙燁寧開口,“何姑娘的房間裏並沒有衣裳或者脂粉首飾。
昨兒我們就想問來著,平時她的這些東西都在哪兒放著?是隨著何姑娘一起消失的嗎?”
“沒有沒有。”
何父解釋道,“甜兒我平時看她沒幾件首飾,家裏也實在沒什麼多餘的錢,給她打首飾。
衣裳的話,大多她穿的都是他姐的舊衣裳,也夠用。
我在屋裏看過了,那些衣裳都還在,沒帶走。”
“她屋裏什麼東西都不缺?”
何父看著穀繡,點點頭:“房子小,衣裳都放在雜物間裏,不過不管是雜物間還是甜兒住的房間,都是什麼都不缺,和平時一模一樣。”
趙燁寧看著何父,回憶著何甜兒的房間,冷靜的想了想。
他和錢木枝兩個人的注意力,全被何甜兒在家的處境給吸引了,一直在驚訝於她生活裏的不公和不被重視,因此忽略了很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