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呢?
沒出閣……她就是何父的財產,自己跑了,找回來自然要挨頓板子的。
最好慶幸她被找到之前,是自己個兒呆著。若是在楊森家裏找到了她,那就屬於私奔,嗯……那就要坐監了。”
何父的,財產?
趙燁寧有些迷糊了,叩門的手徹底頓住,立在原地發呆。
穀繡上前一步,有些疑惑他為什麼沒有敲門,看到他表情時,想了想說:“你也不用太擔心,一會兒跟何父說明情況,若是他去衙門說明是一場誤會,退回報官公文,何甜兒怎麼樣,就跟咱們沒關係了,自然也就不用挨打了。
嗷對,若是在京都,退回的話,報官的人,也就是何父,是要挨板子的,但是你們金城不用,我知道這個。”
聽了這個,趙燁寧終於鬆了口氣。
“現在可以敲門了?”
“嗯!可以啦!”
趙燁寧叩門後沒多久,門就被何母打開,看到兩人的一瞬間,何母的眉頭就擰在了一起。
“大娘,我們有些事要問你。”
何母就把門開了一個縫兒,完全沒有請兩人進門的意思,穀繡見狀,開口道。
不等何母說話,何父就喊道:“誰啊?是不是甜兒回來了?”
何母眼簾垂了垂,聲音有些生硬的答道:“是衙門的人!”
說罷,終於讓開了路,穀繡上下掃他一眼,帶著趙燁寧走了進去。
何父趿拉著鞋,有些慌張的從屋裏跑了出來,從他鞋上和手上的土能看得出來,應該人剛從地裏回來不久。
“兩位快坐,快坐,是不是甜兒有什麼消息了?”
何父有些急切的問道,何母沒做聲,坐在另一邊,麵無表情的給兩人倒茶。
“是有些消息。”
穀繡和趙燁寧對視一眼,穀繡開口道。
說罷,穀繡一雙眼添了淩厲,直直的看向何母。
“何大娘,昨兒我們錢捕快,來問你何姑娘離開家時候的情況,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忘說了?”
何母一愣,神色十分坦蕩,心中甚至覺得這話說的荒唐,她都後悔自己說了太多,還能有什麼忘說的?
“錢捕快問的我都說了,她沒問的我也說了……還有什麼忘的?”
穀繡笑了笑說:“比如……何姑娘離開家後,你追出去罵了她,還……打了她一巴掌,對吧?”
何母的眼神有一瞬間的不自在,但是這種不自在不是慌亂,而是覺得被冒犯。
而更讓穀繡二人覺得有些驚訝的,是何父的態度。
他昨天和剛才一直展現出來的,都是一個慈父的模樣:擔憂何甜兒,關心何甜兒。
但是在他聽到何甜兒被打時,沒有任何反應,別說憤怒,就連驚訝都沒有。
穀繡深吸了一口氣,隱約明白原因了。
“我打她一巴掌怎麼了?我是她娘啊,我生她養她,如今難道還不能說她兩句了?”
“你這話……你生下她,難道就是為了打她的嗎?”
趙燁寧的腦子似乎受到了衝擊,拍案而起,不可置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