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1 / 3)

隋朝政治管理的出色(2):開皇之治

隋五銖錢

楊堅不僅政治方麵卓有成效,在經濟上也頗有建樹,那就是統一錢幣和度量衡。南北朝時期,各國的錢幣各自為政,非常混亂,北周有永通萬國、五行大布、五銖三種錢幣,但到了南方流行五銖、六銖等錢,而嶺南諸州用鹽、米、布進行實物交易。開皇三年(583),文帝下令鑄造五銖錢,規定每千文重四斤二銀兩,作為全國通用貨幣,其它錢幣則禁止流通,在此以後的各種錢幣,全部廢除,不許再用,如有敢私鑄錢幣者立即誅殺。

與錢幣同樣混亂的是度量衡,南北朝時,各國度量衡的標準不一,如北朝魏、齊一鬥等於古二鬥(古鬥指王莽時所定的標準),一斤等於古二斤;北周則一鬥比古鬥僅大6%,一斤比古斤僅多二兩;南齊則一鬥等於古一鬥五升,一斤等於古一斤八兩。長度方麵,北朝一尺比古尺增二至三寸,南朝則增不到一寸。全國度量衡的不一致,給工商業發展帶來很大不便。楊堅重新規劃了度量衡,規定隋一尺等於古尺一尺二寸八分,等於南朝的一尺二寸;隋一鬥等於古鬥三鬥;隋一斤等於古三斤,並下令在全國推行。度量衡的統一對全國經濟的發展起了推動作用。顧炎武在《日知錄》中評價說:“三代以來,權量之製,自隋文帝一變。”由於唐沿隋製,宋、元、明、清又沿襲唐製,因此,曆代再無更大變化。

鑒於東漢至隋南北分裂達400多年之久,民生困苦,國庫空虛,故自開皇九年,楊堅統一天下後,即以富國為首要目標,輕徭薄賦以解民困,在確保國家賦稅收入之同時,穩定民生。其民生政策改革的亮點之一就是對於戶籍製度的建立,為有效地控製廣大農村,楊堅製定了保閭製度,把統治觸角深入最基層的家庭單位,在此基礎上下令在全國州縣“大索貌閱”,就是普查戶口,對隱瞞戶口加以製裁,還要接受懲罰,發配邊疆,“高祖令州縣大索貌閱,戶口不實者,正長遠配,而又開相糾之科。大功已下,兼令析籍,各為戶頭,以防容隱。於是計帳進四十四萬三千丁,新附一百六十四萬一千五百口。”隋文帝初登基時全國人口400萬戶,隋煬帝登基時已達890萬戶,以一戶6口計,全國人口不下5000萬。這個數字,在唐朝大約直到唐玄宗時才達到。這些舉措防止地方豪強和官僚勾結,營私舞弊。將從豪強手裏依附的人口解放出來,增加了國家的勞動力,調動貧苦農民的生產積極性。使國家掌管的納稅人丁數量大增。又實行“輸籍法”,即經濟普查,按照經濟條件征收個稅,規定上限和標準,這樣百姓就無法逃稅,地方官吏也不能隨意加重百姓的盤剝。通過對戶籍的整頓,增加了均田戶數,稅收的來源和府兵兵源的擴大,這樣就對王權的加強起了很大作用。史稱“隋代之盛,實由於斯”。

土地政策一直是困擾曆代統治者的主要問題,各個王朝衰落的最突出表現就是土地兼並,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導致貧富不均,從而引發天下大亂。在中國曆史,甚至是世界曆史上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就是,人人都渴望平均平等,但結果卻總是不平均不平等,這似乎成了一個規律,就拿土地這個最基本的生產資料來說,每朝每代之初,人人有田,人人溫飽,相差不大,但慢慢地,兩極分化就出現了,有人上升成為地主,有人下降成為佃農,物極必反,於是天下又亂成一鍋粥,等到又建立一個新朝後,一切又回到起點,人人有田,人人溫飽。

隋之富饒既非重斂於民,究其原因,與全國推行均田製有關。此舉既可增加賦稅,又可穩定經濟發展,且南朝士族亦漸由衰弱至於消滅。均田製能順利推行,對隋初經濟發展收益甚大。均田製始自北魏孝文帝,東魏、西魏、北齊、北周都承襲這個製度,隋朝新建,仍然實行此項製度。楊堅推行均田法,瓜分那些抵製均田的地主豪紳們的土地,給無地的貧農和雇農,或者是鼓勵農民向地廣人稀的地方遷移,大量墾荒。從公元598年到605年,全國的耕地麵積大為增加,隋開皇九年已墾田地1944萬頃,大業中期已墾田地5585萬頃。均田令規定:自諸王以下至正七品的都督,受永業田從100頃遞減至40頃。至於普通百姓,丁男一人受永業田20畝、露田80畝,婦女受露田40畝。奴婢5口給1畝。永業田不歸還,露田在受田者死後歸還。另外又規定,受田並承擔賦役者,從18歲提高到21歲,勞役從11歲提高到16歲,力役時間則從每年一個月減至20天,而未被役的丁男可納絹代替,稱為“庸”。戶調絹從一匹(四丈)減為二丈。年滿50歲者,還可減免。這樣,隋初的賦役便比前代大為減輕了。

為提倡儲糧備災,積穀防饑,楊堅號召深挖洞,廣積糧,在各地設立倉庫,分官倉、義倉。官倉作糧食轉運、儲積用,義倉則備救濟之需。隋朝的官倉、義倉儲積粟帛為曆朝之最,“資儲遍於天下”,能供五六十年之需。經過隋末天災人禍,唐朝立國20年後,隋朝在各地的庫儲尚未完全用盡,可以想見其數量的駭人之巨。

史書中說:(隋文帝)躬節儉,平徭賦,法令行。君子鹹樂其生,小人各安其業,強無陵弱,眾不暴寡。人物殷阜,朝野歡娛,20年間天下無事,區宇之內宴如也。實際也是如此,在短短的20多年裏,隋朝經濟出現了繁榮景象。隋文帝即位之初,府庫空虛。10多年以後,政府的府庫已容不下各地征調的絹帛,而需要建立新的府庫。到隋文帝末年,西京和各地的倉庫都裝滿了糧食,多的達到千萬石,少的也不下數百萬石。史稱“鴻恩大德,前古未比。”“七德既敷,九歌已洽,要荒鹹暨,尉候無警。於是躬節儉,平徭賦,倉廩實,法令行,君子鹹樂其生,小人各安其業,強無淩弱,眾不暴寡,人物殷阜,朝野歡娛。二十年間,天下無事,區宇之內晏如也。考之先王,足以參蹤盛烈。”這就是隋書裏的“開皇之治”。

《劍橋中國隋唐史》這樣評價道:“隋朝消滅了其前人的過時的和無效率的製度,創造了一個中央集權帝國的結構,在長期政治分裂的各地區發展了共同的文化意識,這一切同樣了不起。人們在研究其後的偉大的中華帝國的結構和生活的任何方麵時,不能不在各個方麵看到隋朝的成就,它的成就肯定是中國曆史中最引人注目的成就之一。”

隋朝文化科技的輝煌(1):李春與趙州橋

趙州橋

橋梁在我國曆史上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它是百姓生活以及商業往來的通道,甚至是古代文人所向往美好生活的圖卷中的一個部分,即所謂的小橋流水。在我國橋梁建築史上,有一座橋,讓後人始終銘記並為之驕傲不已,這便是迄今仍舊矗立在河北的趙州橋。

關於趙州橋,我國還流傳著很多美麗的傳說,並進一步被演繹為京劇裏的一個著名唱段《小放牛》,裏麵這樣唱道:

女:趙州石橋什麼人修?玉石欄杆什麼人留?什麼人騎驢橋上走?什麼人推車軋了一道溝……

男:趙州石橋魯班爺修。玉石欄杆聖人留。張果老騎驢橋上走。柴王爺推車軋了一道溝……

這便是民間關於趙州橋來曆的傳說。相傳,趙州境內的交河,是王母娘娘為防止牛郎與織女偷偷相會用金釵所劃而成,稱為通天河,並派天將二十八宿日夜潛伏在此,以監視並阻止牛郎、織女是否相會。然而,這二十八宿生性凶殘,並借著在王母娘娘麵前備受寵愛,自從下凡以後愈發無所忌憚。他們並不好好執行王母娘娘所委以的重任,反之在交河兩岸胡作非為,翻渡船,淹農田,攪得百姓生活十分不安。於是有一日,魯班恰好路過趙州,決意在此修建一座橋梁,以便為當地黎民百姓排憂解難。但由於二十八宿從中作怪,橋梁日修夜毀,魯班為此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饕餮是一位天神,屬龍王家族中的一員,性情剛直無私。魯班修橋,日修夜毀的消息被饕餮得知,他來到交河相助。為了盡快建成大橋方便百姓,饕餮大口一張,就喝幹了交河之水。魯班在眾天神的幫助下,一夜之間架起了趙州橋。傳說並沒有因此而完結。傳說趙州橋建好之後,魯班的美名在此揚名四方。有一天,好奇的張果老也聽說了這件事,便有意去考察一番。在路上又碰到了柴榮和趙匡胤,三人便結伴前往河北趙縣。三人來到趙州郊河畔,仔細一看,心中不由地暗暗驚歎,趙州猶如蒼龍飛架,又似長虹飲澗,玉環半沉,十分美觀。當然,張果老不能白來一趟,於是張果老對魯班說:“聽說你這座造得既美觀又堅固,不知道是不是能容我們三人順利通過。”魯班心想,趙州橋有多堅固不敢說,可是能讓三人通過應該不是問題把,於是請三人上橋。張果老三人畢竟不是凡人,而且還有心想要戲虐魯班一番,於是張果老帶著裝有太陽、月亮的褡褳,柴榮推著載有“五嶽名山”的小車一起上橋。可是,三人還沒有踏上橋上,橋已經被壓得搖晃起來。魯班一見不好,急忙跳進水中,用手使勁撐住大橋東側。這才使橋穩定下來,但因魯班使勁太大,大橋東麵的拱圈下便留下了他的手印;橋上也因此留下了驢蹄印、車道溝、柴榮跌倒時留下的一個膝印,以及張果老鬥笠掉在橋上時打出的圓坑。而當三人平安地走過趙州橋之後,張果老向魯班當麵認輸,從此以後倒騎毛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