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書房在府東,與她主院隻隔了兩條長廊。
踏進東院,翁長夜看到院中稀稀落落的護衛本就不好的臉色更加陰沉。
盡管原主草包,可在階級分明的古代,下人們見到她還是都恭恭敬敬的行了禮。
直到進入書院,看著敞開的書房,翁長夜才忍不住發怒。
“誰是負責書房守衛的!”
書房重地,沒有看守的就算了,居然大白天還敞著門!
隨著她一聲帶著怒氣的嗬斥,一個幹瘦的小廝從院外走進來,滿臉茫然。
“殿下,可是有什麼事?”
“為何書院無人看守?房門大開?”
瞧見小廝的神色,翁長夜心裏咯噔了一下。
不會原主那蠢貨幹的吧?
果不其然,下一句便聽小廝道:“殿下,是您讓書院這邊不要留人礙您眼的,現在可是要將侍衛們叫回來?”
翁長夜噎了一下,隨即收斂怒氣。
“把人都叫回來吧,以後書房沒有孤的允許,任何人不許擅自入內。”
“是,殿下。”
目送著小廝一瘸一拐的離去,翁長夜腦子閃過一些畫麵,這才想起來確實原主把書院的看守趕走的。
原因是她在書房私藏江舒沅的畫像,不知道被哪個下人宣揚出去了,之後書院就不允許下人在出現。
真的是……荒唐!
這書房那麼多折子和奏本,竟然就這樣隨意地放在裏麵。
深吸一口氣,翁長夜跨進書房,看到裏麵的景象差點沒厥過去。
那一幅幅赤裸的畫像,掛得滿牆都是,簡直是不堪入目!
而所謂的折子奏本,全丟在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有的還被撕扯得破爛不已!
翁長夜隻覺得自己多年沒有犯的偏頭痛又開始痛了。
“來人!給孤把這些穢物都扔出去!不許再出現在孤的眼前!”
操!這他媽都是什麼事兒!
這種傻逼是怎麼成為太女活到現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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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太女府有些不同尋常。
太女焚燒了江舒沅的畫像,書房外安排了重兵把守,然後就呆在書房沒有再出去過。
側君的小侍將這件事打探回來,各位側君也隻是聽聽,並未放在心上。
墨錦苑的溫側君回府後,府醫開了藥,卻在晚上發起燒來。
燒得不省人事,府醫束手無策。
小廝硬著頭皮去書房找了太女。
翁長夜在書房忙碌一整天,滴水未沾,剛靠著軟榻睡下,就被小廝的叫喊吵醒。
她披了一件外袍走出去。
“何事吵鬧?”
那小廝哭的眼睛高腫,看到翁長夜出現,撞開攔著的護士撲上去,跪在院中。
“殿下,溫側君高燒不退,府醫說要皇宮的禦醫才有辦法,求求您救救側君!”
“側君對你死心塌地,嫁入府中從無什麼過錯,求您看在往昔的情分……”
“孤知曉了。”
翁長夜打斷小廝的話,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丟給旁邊的貼身侍衛。
“去請禦醫來。”
“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見侍衛拿著玉佩離開,小廝心中懸著的石頭才逐漸放下,同時也生出了幾分妄想。
太女殿下沒有見死不救,應該還是在乎他家側君的吧?
嫁來太女府這段時間,側君真是太苦了。
希望經此一事能夠拉近太女和側君的關係。
“起來吧,隨孤去墨錦苑。”
古代醫療條件落後,風寒發燒丟了性命的人比比皆是。
溫家的小公子不能死,否則溫家必然與太女府鬧翻。
翁長夜決定去看看,必要的時候她或許幫得上忙。
“好的,殿下隨我來!”小廝卻雙眼放光,覺得自己的猜測肯定對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