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幫你上藥。”寧齊暉難得地正經下來,可瑞夭仍是遲遲沒有動靜。寧齊暉也懶得廢話,很幹脆地便是扒掉了瑞夭單薄的裏衣,使巧勁讓瑞夭伏在床上,然後開始上藥。
藥很快就上好了,寧齊暉輕輕地用裏衣蓋上瑞夭裸露的背。緘默。
瑞夭隻是望著窗外發呆,仿佛過了一世紀那麼久,他才回過神來,突兀地開口道:“謝謝你。”
寧齊暉猛地想起:他呆在將軍府的日子,有點長了。
從不拖泥帶水的他當下便是說道:“我還有事,便是先離開了不論為什麼,你都得按時上藥,若被我發現你再作賤自己的身子……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寧齊暉便是匆匆離開了。
或許吧,有些事情真的很難想象。譬如,寧齊暉離開的真相。
寧齊暉是人,但又不是人。
靜雪山莊,寧齊暉換上一身紅袍,銀色的麵具掩蓋了他的芳華。雙眸,清冷如月輝,不帶半點漣漪,哪有半分與瑞夭相處時的妖氣盎然,媚態橫生?
“莊主,夜國國主已恭候多時。”一個黑衣人不帶分毫情感地說道。
麵具下的寧齊暉勾起唇角,但又語氣冰冷地說道:“讓他過來。”“是!”
靜立片刻,便是聽到一個沉穩的男音想起:“靜雪莊主,您好。”
寧齊暉轉身,便見到一身霸氣內斂的夜國國主,薛承祺。
“薛國主便直說吧。您有何貴幹?”寧齊暉雖然是用了敬稱,卻是聽不出半分的恭敬之意。
“不敢不敢,薛某人隻是區區一個小國的國主,怎比得上莊主您啊。”對於這個“您”字,薛承祺還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當下便是恭敬地說道。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寧齊暉對他懷有敵意……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到底有什麼地方是與這位靜雪山莊莊主結怨了的。
“我國戰敗於睿國,傷了元氣。但是此時睿國大將軍瑞夭身受重傷,正是我國的大好時機,不知莊主……”薛承祺不敢過於恭維,惹得這位莊主不快,故而快速地表明了自己的意圖。
“助你攻打睿國,然後吞並?”寧齊暉冷冷地說道。麵具下的笑,愈發的燦爛了。
莫名地,薛承祺冷汗直流,他硬著頭皮答道:“是的,還望莊主出手相助。”
“銀修。”寧齊暉依舊是用那冷得幾令人打顫的語氣喚道。
“屬下在。”一個銀色的身影瞬間出現在大廳,恭敬地朝寧齊暉跪下。
見到這一幕,薛承祺不由得一陣激動,銀修是靜雪山莊的頭號殺手,有他相助,夜國想不勝也難。然而,幾令他暈厥的一幕發生了。
“薛承祺在位的時間也夠久了。”寧齊暉慢慢地說道,毫不顧忌在場的薛承祺,是何等的囂張。“傳令下去,靜雪山莊所有商號全部退出夜國,並助戚離非一臂之力,取得國主之位。至於薛國主……命飛兒暫代直至戚離非登基,然後對外宣稱薛國主因過度勞累而死。”
就這樣,堂堂夜國國主的命運被定下了,沒有絲毫的餘地。薛承祺麵如死灰,癱坐在了地上。他終於知道了,寧齊暉對他的敵意,並不是空穴來風。一道銀光飛快地閃過,薛承祺睜大眼睛,軟軟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屬下告退。”銀修收劍入鞘,出聲告退。“等等!”寧齊暉忽然喚住了銀修,“我要刺殺瑞夭的那名女子的全部資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