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齊暉難得地收斂了輕佻的笑,擰眉:“便是刺傷你的那人?”

瑞夭仰起頭,緩緩地閉上眼眸。“是。”

“你已經為她荒廢了三世,夭,值得嗎?”寧齊暉撇過頭,語氣頗為詭異地說道,“小瑤呢?他怎麼辦?你不可能不知道對他來說你有多重要!”

“我不知道。”瑞夭苦笑著,搖曳了風華。

寧齊暉有是恢複了他那玩世不恭的樣子,輕佻地笑著,說道:“夭,倘若你真的不想讓小瑤難過,扔掉那些可笑的過去不是很好嗎?唐悠,東方羽煙,鬱千……”寧齊暉眯起了狹長的丹鳳眼,道出那個一而再再而三傷瑞夭心的人兒的名字,“難道還不夠嗎?葉雲然!你別忘了,你隻有五世的生命,而現在已經是你的最後一世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瑞夭無助地蜷縮起身子,傷口,卻是再度裂開。

寧齊暉無奈地歎了口氣,還是坐在床沿上,輕聲說道:“夭,何苦呢?”知道勸說無用,寧齊暉也不再徒勞地開導這個固執的人。

待得瑞夭終於平靜下來,寧齊暉才緩緩開口道:“我來幫你處理傷口吧。”

瑞夭已經數天沒有上朝,朝中大臣們對瑞夭的非議是越來越不可收拾了。

瑞夭的傷勢嚴重,為了監督瑞夭按時換藥,寧齊暉便是在護國將軍府住了下來。

一天,寧齊暉正要替瑞夭換藥,瑞夭忽然打斷了他的動作。寧齊暉疑惑地看向瑞夭,並不知道他所為何事,便仍是為換藥做著準備。

“齊暉,我記得,我沒有與你說過,菲兒的事……”

寧齊暉猛地止住動作,然後注視瑞夭那澄澈如水的眸子,不起半點漣漪的眸子,隨後,釋然。寧齊暉的薄唇輕輕地勾起一個妖孽的弧度,一如既往地輕佻,放蕩不羈。他伸出手指,繞轉著胸前墨色的長發。他的指,修長而又白皙,仿佛具有魔力,讓人忍不住便是盯著它看。寧齊暉用低沉誘人的磁性聲音說道:“倘若……我說,我不是人呢?”

“我信。”瑞夭毫不猶豫地回道。

寧齊暉輕輕地眯起眼眸,隱隱散著危險的氣息:“我是……”

“算了,別說了,我相信你不會害我。”瑞夭再次出聲打斷寧齊暉的話,“我不管你是誰,隻要你是寧齊暉就夠了。”

“你不介意?”寧齊暉輕輕地挑眉,道,“你就不擔心……我是夜國的奸細?我每月消失的那幾日……就是在彙報你的信息?”寧齊暉的語氣一如他輕挑的唇角,邪魅著蕩漾風華。

瑞夭沒有回答,隻是直視寧齊暉的眸子,然後,兩人相視而笑。

突然,寧齊暉欺身將唇湊近瑞夭的耳朵,輕輕地哈氣,滿意地看到瑞夭的身子一陣顫栗,才笑意盈盈地說道:“夭,你到底有沒有點覺悟。你這樣衣衫半露的樣子真的是在誘人犯罪!”寧齊暉忽然笑得詭異起來,然後,竟是惡劣地用舌尖舔了舔瑞夭的耳垂。

驟然的溫濕觸感刺激得瑞夭渾身乏力,麵色紅潤得就像要滴血……

“你……”瑞夭猛地捂住耳朵,蹙眉道,“別鬧了!”快速的動作使得本就半開的衣衫更是微微下滑,將那精致誘人的鎖骨清晰地展露在了寧齊暉的視線當中。畫麵,愈加的旖旎曖昧。

麵對瑞夭劇烈的反應,寧齊暉詫異十分。他直起身子,戲謔地說道:“幸好我不是小瑤,否則我一定會撲上去把你給拆吃入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寧齊暉的臉色忽然變得古怪了起來,就連語調也是變得陰陽怪氣:“你不會五世都沒有碰過女人吧?”寧齊暉目視瑞夭那尷尬的模樣一陣了然外加無語,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