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練功未成,忽然遇上了賊賤人,給她削去了一條腿,險些兒性命不保,幸得我徒兒相救,這中間的艱危,實是一言難盡。”
見眾人大氣也不敢出,童姥再次高聲道:“如今賊人未去,爾等更需用心把守宮門。梅蘭竹菊,你四人立刻開通縹緲峰上的所有機關,待得其他八部眾人回來後,再勿讓人上峰,我那對頭這幾人便要殺上門來,你們需得小心防範。待再過七十天,姥姥自會
傳你們更高功法。”
眾人恭聲道:“奴婢們必當為姥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讓賊人上得縹緲峰。”
“既然如此,爾等一切加強防範,且勿泄露出我已回宮的消息,你,去為我捉個有靈氣的動物送來,要活物。都退下吧!”童姥呼喝著,“傷兒與我進來。”
慕容傷忙扶著童姥向她指示的密實方向走去,進了密實。
童姥看著慕容傷,半晌道:“傷兒,想必你也是非等尋常人吧!”
慕容傷欲言又止。
童姥哈哈笑道:“你肯定想問我怎麼知道的是吧?”
“師父既已知道,徒兒還有何話可說!”慕容傷朗聲道。
“哈哈,能在那麼多惡人的手裏救一個不相幹之人,武功如何就不說了,單這份膽氣便足夠嘯傲武林了,”童姥笑著說,“先前,姥姥與你說姥姥修煉的是‘八荒六合惟我獨尊功’,每三十年須返老還童一次,居然不見你驚奇,你又能知道我練的是‘手少陽三焦經脈’,我便知道你肯定是見過大世麵的,起碼這些你都聽說過。剛才的陣容你居然也視而不見,她們向你行禮時,你居然沒有絲毫錯亂慌張,並且處理的遊刃有餘,顯然你經常經曆這種場麵。若姥姥猜的沒錯,傷兒應該是官宦出身,你的名字叫慕容傷,武功還讓姥姥放在眼裏,一身武功具是家傳,借力打力功夫用的妙,放今天下,隻有那號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南慕容’一家啦!傷兒啊!不知姥姥說的有錯麼?”
慕容傷聽天山童姥一句一句地說著,冷汗不一滴一滴地流著,他還以為自己的身份有多隱秘呢!原來天山童姥心裏早就一清二楚了啊!薑還是老的辣,古人誠不欺我!慕容傷隻有硬著頭皮道:“師父高見,師父對徒兒的一切已然了如手掌。”
“不,”天山童姥搖頭道,“了然於胸還做不到,起碼我不知道你在慕容氏中的地位。”
這時候,適才童姥指點到的那個婢女抓了一頭羚羊送來,童姥哈哈笑道:“傷兒啊,你是我的徒兒,姥姥還不信你麼?隻是為了確定下你的身份罷了!”
慕容傷心裏懷疑道:“真的是隻為確定一下嗎?”
又聽天山童姥道:“現在是練功的時候,你為我護法,期間不許任何人進來。”
慕容傷點頭應聲來到門前,心中釋然:“天山童姥沒讓手下弟子為其護法,還讓自己做這種事,說明仍然相信我。不過,這種被人看光的滋味確實不好受哪!千萬別有下次了!”回頭充滿敬佩地看了練功的天山童姥一眼,見她周身被白霧繚繞著,身體發出劈啪聲響。
慕容傷安心地為她護法,現在是在天山縹緲峰靈鳩宮,李秋水暫時還不會來,他雖然名為護法,實則無事可做。這時候也冥思起他那“天山六陽掌”來,心隨意走,隨著腦中一招一式的閃現,手中也跟著比劃起來。
他越練越覺熟練,“天山六陽掌”雖隻有那短短的幾招,可慕容傷卻感覺到此功能化解天下一切招式,不僅如此,其中蘊涵著後勁之力,更能反擊對手直到不死不休。慕容傷知道“天山六陽掌”是逍遙派的不傳之密,比起那“北冥神功”及“小無相功”更是不遑多讓,是故用心學習,不曾落下片刻功夫。
天山童姥眼見已經把白霧從鼻中吸進身體,年齡又上了一歲。剛收功完畢,轉目望去,慕容傷在門口使那“天山六陽掌”正打的火熱,見他雖然隻修習這門功法不到短短數十天,卻已然將這門神奇功夫的奧秘掌握的七七八八,感歎慕容傷根骨適合這門功夫的同時,也不由得被他的天資悟性以及後天的諸多努力所感動。
當下,一招一式的耐心指點著。一個努力練,一個用心教,學習的效果自然好。
李秋水順著山坡一路飛奔而來,隻是順著山坡哪有慕容傷與童姥二人垂直掉下來的速度快,一麵差人尋找,把周圍數百裏內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到二人的蹤跡。李秋水忙用那“傳音搜魂大法”搜索天山童姥的下落。
隻是那“傳音搜魂大法”也隻能有個大概,若是能確定下來的話,李秋水不是成了‘萬事通’了麼?隻能感覺到天山童姥就在方圓千裏之內,至於固定之地卻無法祥知。
“郝連征東!”李秋水吆喝道。
“屬下在。”旁邊出來一個武將打扮的官員,赫然便是主持西夏‘一品堂’、前次在杏子林中以‘悲酥秋風’迷倒丐幫眾人的西夏征東大將軍-郝連鐵樹。
“速速帶人搜查那賤人的下落,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李秋水淡淡吩咐道。
“屬下遵娘娘懿旨。”郝連鐵樹恭敬地回答,自去招呼人手搜查二人不題。
透過白紗,李秋水雪白的臉蛋上那幾道疤痕隱隱可以看見,她那雙美眸望向遠方,傳達出的是深切的痛恨、渴望報仇的殷切期盼、想到就要報仇時的興奮以及對於結果是否如願的擔憂。“師姐啊!我看這次你能跑到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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