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移步天山(2 / 3)

慕容傷展開身法上峰,天山童姥一路指點著縹緲峰的各處構造,“傷兒你看,這是縹緲峰上的斷魂崖,斷魂崖上zhan有地利,易守不易攻,為我縹緲峰上十八天險之一。”

慕容傷剛想說話,去聽童姥叱喝一聲,“你們知道出來了麼?”

童姥聲音剛落,旁邊出現了一群白衣女子,個個手中持劍,她們見到慕容傷背上的天山童姥,忽然驚喜道:“是姥姥,姥姥回來了,姥姥回來啦!”說畢跪倒在地,“奴婢參見尊主!”挨得近了慕容傷瞧見,這群女子年齡或長或少,四十餘歲以至十七八歲的都有,人人對童姥極是敬畏,俯伏在地,不敢仰視。

童姥哼了一聲,怒道:“你們都當我已經死了,是不是?誰也沒把我這老太婆放在心上了。沒人再來管束你們,大夥兒逍遙自在,無法無天了。”

那群人連連磕頭口中喃喃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童姥厲聲道:“什麼不敢?你們要是當真還想到姥姥,為什麼這些天裏姥姥曆勁了艱險卻不見你們一個來救,反是一個陌生少年正義助我,”

跪在前首一老婦道:“啟稟尊主,自從那晚尊主離宮,屬下個個焦急得了不得……”童姥怒道:“放屁,放屁!”那老婦道:“是,是!”童姥更加惱怒,喝道:“你明知是放屁,怎地膽敢……膽敢在我麵前放屁?”那老婦不敢作聲,隻有磕頭。

童姥道:“你們焦急,那便如何?怎地不趕快下山尋我?”那老婦道:“是!屬下九天九部當時立即下山,分路前來伺候尊主。昊天部向東方恭迎尊主,陽天部向東南方、赤天部向南方、朱天部向西南方、成天部向西方、幽天部向西北方、玄天部向北方、鸞天部向東北方,屬下鈞天部等人把守本宮。屬下等人無能,沒能尋到尊主,尊主洪福齊天,現在終於回來了。”

“呸”童姥聽她說到“洪福齊天”時一口吐沫向那老婦吐了過去,那老婦也不敢躲開或是閃避,任由那口濃痰落在身上。童姥叫道:“哼哼,洪福齊天,說的倒是好聽,姥姥若不是得我徒兒相助,早就讓那群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小醜們給折磨死啦!這是我的徒兒,你們還不快拜見麼?”

那群女子紛紛轉向慕容傷拜倒,口中呼喊著:“奴婢們拜見少尊主!”

慕容傷把童姥往背上顛了下,趕緊搖手道:“各位姐姐阿姨們,快快起來!”

童姥揮手,道:“你們均天部留守奔宮之人都把守好各處關口了麼?快帶我回宮!”

一幹女子簇擁下,慕容傷背著天山童姥向靈鳩宮行去,倒不是那些女子不接過天山童姥,而是慕容傷知道此時童姥盛怒之下,正是討好的時機,是以自己背著不讓她人接過。

一幹人等過了斷魂崖、失足岩、百丈澗,來到接天橋,那接天橋是連通百丈澗和仙愁門兩處天險之間的必經要道,雖說是橋,其實隻一根鐵鏈,橫跨兩邊峭壁,下臨亂石嶙峋的深穀。來到靈鷲宮之人,自然個個武功高超,踏索而過,原非難事。

眾女見來到接天橋前,怕慕容傷身負一人影響身法,忙要接過童姥,童姥冷笑道:“我這徒兒能從三十六洞、七十二島一幹妖魔手中救出我,又能在李秋水那個賤人眼皮底下溜走,這點小事他焉能辦不到?傷兒,你就露兩手給她們看看。”

慕容傷點頭道:“是!”深吸口氣,“浮光掠影”身法自然而然地運起,腳尖輕點鐵鏈,如蜻蜓般向對麵劃去,正是江湖中人普遍會用的輕功“草上飛”,隻是鐵索較長,換作其他人肯定會再次腳踏鐵鏈飛渡過去。慕容傷沒有,隻見在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慕容傷忽然如陀螺巨轉般,向對岸懸轉著掠過去,瞬間已過了接天橋,均天部一幹女子紛紛喝彩。

待均天部眾女接二連三的飛了過來,適才說話的那老婦恭聲道:“少尊主年紀輕輕居然有此輕功造詣,尊主果然是慧眼識人哪!”

天山童姥淡淡道:“傷兒,姥姥倒沒看出來,你居然能施展出淩空換氣之法,想你以前師父也非等閑之輩!”

慕容傷恭聲道:“師父,徒兒以前沒有師父。”

“哦,沒有師傅?別跟我說你自學成才。”天山童姥疑惑道。

“嗬嗬”慕容傷尷尬地撓撓頭,“徒兒的武功都是家傳,因此算不上拜師。”說著話時腳步未停,繼續向靈鳩宮奔行。順著小徑向峰頂快步而行,越走越高,身周白霧越濃,不到一個時辰,便已到了縹緲峰絕頂,雲霧之中,放眼都是鬆樹及一些女子,那些女子個個基本都是白衣裹體。

童姥吩咐幾人道:“你們幾個快速發出信號讓其餘的‘縹緲八部’都給姥姥回峰。你們幾個,給姥姥把山下各通道把守嚴實了,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私自入宮!”

“是!尊主。”被童姥指點到的數女子彎著腰許許後退。

慕容傷在均天部前麵一白衣少女的指引下,沿著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大道向前走去。隻見地下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大道,每塊青石都是長約八尺,寬約三尺,甚是整齊,要鋪成這樣的大道,工程浩大之極,似非童姥手下諸女所能。這青石大道約有二裏來長,石道盡處,一座巨大的石堡巍然聳立,堡門左右各有一頭石雕的猛鷲,高達三丈有餘,尖喙巨爪,神駿非凡。

這時堡內出來四女,四女乃四胞胎,長相倒沒有多大出入,見慕容傷背負童姥到來,四女紛紛跪下恭聲道:“梅、蘭、竹、菊四劍婢恭迎尊主回宮!”

天山童姥喝到,“快點起來,這是我徒兒慕容傷,這次多虧了他,你們還不見過?”

待四女見過了慕容傷,他扶著童姥來到上首一張太師椅上坐定。童姥雙眼環視一下俯首低頭的一幹女子,盼顧間雙目生輝,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