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世(2 / 2)

我明白才怪了,甚至連疑問都不知道怎麼提出來,但有一句話吸引了我,我說,“你說你一直在我周圍幫我,是什麼意思?”

陶成溪說,“就是把對你有興趣的東西打發掉,你身上的陰氣雖然比以前小了,但也比正常人的大,吸引一些不幹淨的東西在所難免。”

我頭皮一緊,這不幹淨的東西我明白是什麼,不過我實在不相信她的話,有點太扯了,但是扯淡的話從老實人嘴裏說出來,讓人更難接受。

陶成溪歎了口氣,無奈的說,“你果然不相信,我也知道突然跟你說這些,你肯定接受不了,你可以試驗一下,看我說的對不對,現在最簡單的是,把你的血滴在這把刀上,看看你的血能不能粘在刀刃上。”

我更加疑惑了,難道這是一把什麼不沾血的寶刀?血不沾在刀刃上就能說明什麼嗎?

我還沒反應過來,陶成溪就用那把刀在我左手食指上劃了一下,我甚至沒感覺到疼,手指就流血了,當血滴到刀刃上時,我才知道,我理解錯了。

隻見我的血在滴到刀刃上的一刹那,竟然消失不見了,是的,真的不見了,不是順著刀刃流下來,更不是沾在上麵,我連續滴了好幾滴,都一眨眼就不見了。

這已經超過了我的正常思維範疇,除了發呆其他什麼都做不了。

陶成溪起身說,“你自己好好想想,最好快點接受,接下來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哦,還有,你在這裏很安全。”說完轉身走了。

那一晚我又傻了,呆呆的想了很久,想陶成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些血到底到哪去了,難道陶成溪變了一個戲法?可是她為什麼騙我?

那晚我幾乎沒怎麼睡,最後隻能決定,再找陶成溪問清楚,至於那把藏刀,我是不敢靠近它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打電話給陶成溪,找到她一起吃早飯,再見麵,我一連串問了很多心裏的疑問,比如她的來曆,我這病能不能治之類的,而她提供給我的信息量卻並不多,說她的來曆不能告訴我,還說這不是病,而且她不知道怎麼把我變成正常人。她又回到跟以前一樣,表情冷淡,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

我聽了很失望,很顯然陶成溪對我還有所隱瞞,更讓我難過的是,我看上的女人竟然自稱是通靈師,這幾乎讓人絕望。

她絲毫沒在意我難看的臉色,又嚴肅的說,“你認真聽好,接下來才是最重要的,最近一段時間,我發現有個東西一直想接近你對你不利,雖然我已經擋住它兩次,但沒把握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再擋住它,所以要你配合我,也請你相信我,這都是為了你好。”說完遲疑了一下,接著又說,“從在學校裏的時候,我就把你身邊的一些東西打發掉了,而且這兩年我一直在你附近,你別見怪,連你家我也…我也去過幾次。”說到這,她竟然有些扭捏,隨後我恍然大悟,難道她見過了我的畫。

她看了那些她的肖像畫會怎麼想?我就像喝了半斤二鍋頭,頭暈乎乎的,甚至不敢正眼看她了,隻會恩恩啊啊的附和。

從那天起,沒有出現過任何異常,我對陶成溪的表白也自然沒說出口,其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陶成溪又出現在了我的生活中,在強烈要求下,我不再直呼她的名字,而叫她小溪,不過對於感情,我和她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回避。後來小溪告訴我,她畢業後就當了一名小學語文老師,離我的畫室還不遠。三個月來,我發現小溪並不跟想象中那樣永遠不苟言笑,慢慢熟悉了,她會送給我其他的表情,每一個表情都讓我怦然心動。

雖然小畫室依然慘淡,不過有了小溪,哪怕隻是偶爾一起吃頓飯,生活也充滿了歡樂。這三個月的相處,讓我漸漸忘了小溪當初的那套聳人聽聞的言論,轉而覺得越發離不開她,終於,在內心掙紮了很久之後,我第二次決定向她表白。

回憶到了這,終於回到現實,我坐在西餐廳,喝下最後一口紅酒,走出門,開著那輛被我圖畫成畫室宣傳畫的長安麵包車回家了。

開門,進屋,我忽然察覺到有點不對,打開燈,發現小溪竟然躺在沙發上,臉色蒼白,不省人事,一旁她養的那隻黑貓正警惕的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