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焦急的喚了幾聲,小溪還是沒有反應,掏出手機想打120時,小溪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很虛弱的說,“我沒事,多休息一會就好了。”
我說,“還是去醫院吧,是不是生病了。”
小溪又閉上眼,皺著眉搖了搖頭,接著好像睡著了,我隻好把她輕輕抱到床上,讓她睡得舒服一點,在抱著小溪的時候,我感到她是那麼柔弱,柔弱得讓人心疼。
睡夢中的小溪還是皺著眉頭,好像在做什麼噩夢,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很痛苦。那隻黑貓一直趴在小溪的枕邊,隻要靠近小溪,它就一瞬不瞬得盯著我。
我煩躁的不知所措,隻能坐在沙發上發呆,不知道何時我也睡著了,一睜眼,都快八點了,猛然間我想起了小溪。
床上沒人,整個屋子裏都沒有小溪的影子,一晚上不舒適的睡眠讓我頭有點疼,我揉了揉太陽穴,甚至懷疑到底小溪昨晚來沒來過,剛想給她打電話,發現有一條未讀短信:我沒事了,具體今晚見麵說。
她昨晚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會來我這?這些問題讓我費解,難道小溪對我也……
我胡思亂想著去了畫室,今天是周末,有幾個孩子過來學素描,畫室是我唯一的經濟來源,現在就靠這幾個小祖宗吃飯了。
今天就來了五個小學生,除了唯一的一個女孩子,其他四個男孩的興致都很高,不過不是學畫畫的興致,嘰嘰喳喳的討論什麼陀螺啊戰士的,我很懷疑他們四個是來開茶話會的,但我的宗旨是包教不包會,小上帝滿意是我最大的追求。
唯一的女孩名叫宋美玉,小學三年級,平時很文靜,也是唯一一個真心喜歡美術的孩子,我覺得這孩子在美術上有點靈氣,所以傾盡所能,希望能多教她一點東西,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宋美玉的情緒都很低落,上課也心不在焉,對於談心什麼的,我就外行了,真不明白小小的孩子怎麼那麼多愁善感。
中午臨近下課,小溪竟然來了,看得出她剛購物回來,大包小包買了不少東西,感覺得出小溪挺高興,難道逛街能讓每個女人都容光煥發?我心裏暗自嘀咕。
我訕訕打了個招呼,小溪竟然對我微微一笑,哦老天!我的心都差點醉了。不過等到她看到正在上課的那幾個孩子時,表情卻一下子凝重了,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那個女孩是你的學生?她好像有點問題。”
我茫然點了點頭,“有點問題?什麼意思?”
小溪說,“我還不太確定,待會你把她留一下,我跟她說幾句話就知道了。”
過了一會,我讓四個男孩先下課,隻留下宋美玉,四個男孩歡呼著跑了出去,宋美玉略顯意外,怯怯的說,“謝老師,什麼事?”
我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小溪,小溪走過來笑著說,“沒什麼事,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你的家長來接你了嗎?”我終於發現,小溪除了對我,對別人絲毫不吝惜笑容,尤其對孩子。
宋美玉低下頭,小聲說,“我叫宋美玉,我爸爸沒來接我,我自己回家。”
小溪說,“那我和謝老師把你送回家吧,正好我們也要出去。”
宋美玉似乎有點矛盾,正要拒絕,我趕緊說,“美玉,就聽小溪姐姐的吧,來來來,別推辭了。”邊說邊拉著美玉上了車。
宋美玉的家在一個看起來很高檔的小區,到了樓下,她執意不肯讓我們上樓,我們隻好作罷,跟她告別後,找到一個小飯館解決午飯。
我們選了最裏麵的一個小隔間,一坐下,我就迫不及待地問小溪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溪皺著眉頭說有點複雜,想了一會,然後說,“剛才那個孩子家裏不太正常,她的身上有很重的陰氣,不過跟你的不同,她應該是待在陰氣重的地方太久的原因,至於具體情況,我也不好說。”
我說,“我聽著怎麼那麼慎得慌,哦對了,昨晚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到我家。”
小溪歎了口氣說,“昨晚有個東西來找你,我費了很大的勁才把它弄走,後來我實在是沒力氣了……”
“東西?什麼東西?很厲害嗎?”我已經被小溪弄糊塗了。
“如果我沒弄錯,應該是一個厲鬼,不過它沒有思維,就像一個電腦程序,當然目標就是你。”
我汗毛都豎起來了,結結巴巴地說,“不…不是吧,真的假的?你別嚇唬我。”
小溪瞪了我一眼說,“誰騙你了,這對我來說很正常,其實以前你不是沒有接觸過他們,隻不過你看不到,而且也不知道而已。”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難道你能看見鬼?”
小溪說,“跟你說了,我是天生的通靈使,要是連看都看不到,還怎麼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