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世(1 / 2)

畢業前那段時間,我忙著做畢業設計和躲避夏曉曉的糾纏,可是很奇怪,我時常會想起陶成溪,也不是刻意的那種想,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於是我又想盡一切辦法想多見陶成溪幾麵,比如在餐廳和自習室蹲守,這也是夏曉曉永遠不會去的地方,至於夏曉曉,起初對我還萬般挽留,後來過了不久,也就淡了,從這件事上我覺得所謂愛情實在是不靠譜,跟開封之後的牛奶差不多,不小心就放壞了。

我對陶成溪的感覺卻不同,從一開始的冰冷變成了涼爽,感覺很舒服,如同悶熱天氣裏的空調房。

不過一直到畢業,也沒跟陶成溪說一句話。

畢業之後,我就失業了,後來迫於生計,在大學所在的城市開了一個小畫室,主要輔導學生畫點素描什麼的,生意相當慘淡,隻能勉強糊口,閑著沒事就畫陶成溪的肖像,一開始根本把握不了她的那種神韻,到了後來,不知道畫了多少張,我竟然可以畫的神韻盡顯,畫多了,才發現原來她的五官是那麼的精致,就像一株純潔的百合,隻是美中不足,畫裏的陶成溪也隻有一個表情。

這一晃就是兩年,兩年裏我沒見過陶成溪,雖然不止一次想給她打電話,但最終還是沒聯係過,有時候我在想,也許她就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過客,過客太多了,不想也罷。

直到三個月前,陶成溪竟然給我發了一個短信,說她回來了,有事找我,我說好,我請你吃飯。收到陶成溪的短信,是我很長一段時間內最高興的事,我這才知道,她在我心裏是多麼重要,我想不管了,這次一定要向她表白。

當晚,我在上次因為失戀而喝醉的那家小店見到了陶成溪,她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齊耳的短發,經常穿的那條牛仔褲,當然還有一臉的恬然,與她相比,我肯定慌亂了許多,說話都不太利索。

我問她找我有什麼事,她卻說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讓我帶她去我住的地方,我一聽差點沒把茶水噴出來,心想這也太早了吧,我慌亂的點頭,同時有點茫然。

更茫然的是,她竟然很熟悉去我家的路,甚至連上樓都是走在前麵。我所謂的家就是租的一套小公寓,位置偏僻,又在頂層五樓,都是為了省錢,但肯定我從來都沒有帶陶成溪來過。

進了門,我迫不及待想問她我的迷惑,她卻示意讓我坐下,然後鄭重其事說了一番讓人萬分震驚的話。

陶成溪說,“你信不信鬼神?”我有點蒙,說我信,但不怕。

她讚許地點了點頭,接著說,“我所說的,你可能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但現在不得不告訴你。”她頓了頓,好像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說,“這個世界遠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除了活人的世界,還有另一種秩序,我是天生注定協調兩種秩序的人,以達到陰陽平衡,你們常人管我們叫通靈師,而我們叫自己通靈使。”

當時我的嘴巴又不自覺的張開了,那表示我太意外了,然後我笑著對陶成溪說,“我也有件事沒告訴你,其實我是超人。”

陶成溪臉上有點慍色說“謝天,你知道為什麼這幾年身體比從前好了嗎?兩個原因。”

我一怔,心想你怎麼知道以前我身體不好。看到我求解的表情,陶成溪才緩緩地說道,“一是因為你的那把刀,二是因為我。”說著,從電腦桌上一堆雜物裏隨手拿出一把刀。

那是一把外觀很普通的藏刀,正麵雕龍畫鳳,背麵線刻卷草,是大一那年跟同學出去遊玩的時候買的,那時候有不少藏族人在公路兩邊販賣刀具,因為一時興起,我才買了這把刀,當時隻是覺得它尺寸比較小,適合攜帶。意外的是,那個比較能扯的藏族人竟然沒怎麼還價就賣給了我。它的鋒利程度已經非常對得起五十塊錢這個價格了,還記得第一次試它的鋒利程度,還不小心割破了手。跟大多數一時興起買的東西一樣,我把玩了一陣子,然後就失去了興趣,後來跟一堆雜物放在一起,如果不是陶成溪,我都不知道具體放在哪。

我還沒反應過來,陶成溪繼續說,“你知道自己的命格嗎?是非常罕見的孤陰之命,正常人都是陰陽平衡,而你卻是嚴重的陰盛陽衰,甚至不停往外釋放陰氣,你從小命途多舛就是多半因此,打個比方,比如你的身體一直在流血,如果你在海裏,那麼就很容易招來鯊魚之類的肉食動物,正因為你身上不停散發出一種孤陰之氣,所以很容易有對你感興趣的東西找上你,這把刀其實是一件煞器,對正常人絕對沒有好處,但對你恰恰是個例外,它正好不斷吸收你的孤陰之氣,再加上我這幾年一直在你周圍幫你,所以你的身體才一天比一天好,我這麼說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