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溫瓷把手抽回去,周應稱了兩斤小龍蝦,中午給溫瓷紅燒著吃。周應又買了些水果,還有一盒白草莓。
二人從超市出來後,周應帶溫瓷去商場買了禮品,晚上去參加生日聚會的時候帶去,買了兩人份的。周應還給溫瓷買了很多衣服、鞋子。
溫瓷拉著周應,讓他少買一些。
周應說這些是必需品,都能穿到。說過兩天要降溫了,容易著涼,多買點。
在這附近有個中藥鋪,周應抓了一個周期的驅寒藥,晚上給溫瓷泡腳驅寒。
周應總是無時無刻都記著溫瓷。
回家後,周應在廚房處理蝦,溫瓷在書房裏工作。
在寫書前,他手寫了一封信,疊好後放進信封裏,這次的內容格外的長。他拉開抽屜,把信封放進去的時候,裏麵還有十五封信。
溫瓷合上櫃子,鎖好,開始工作。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應來喊溫瓷吃飯,溫瓷發了新章節後就出去了,周應給溫瓷剝了蝦,放進盛好飯的碗裏。
“嚐嚐。”
“好。”溫瓷拿起筷子,小龍蝦很入味,“好吃。”
“我給你剝,你就別沾手了,傷口會疼。”周應給溫瓷剝著蝦,這些蝦幾乎都進了溫瓷的碗,周應沒吃多少。
吃完飯後,周應陪溫瓷看電視,毯子下兩具身體緊貼著躺在沙發上。周應伸手將溫瓷抱在懷裏,溫瓷的後背貼著周應的胸膛。
周應攥住溫瓷的手時,感受到了他指腹上生出的新繭。
這是拉小提琴會留下的痕跡。
周應輕輕摩挲著上麵的繭,溫瓷感受到了他的動作,縮了縮指腹,手指攥成了拳頭,垂放在沙發上。
在周應摸著他指腹的那一刻,大概想起的是從前耀眼矚目的小提琴家。而並非是麵前這個枯瘦如柴,天天咳血,命不久矣的可憐人……
人吃起醋來,連自己的過往都不放過。
人都喜歡美好的東西,溫瓷也是。
如果周應能隻記得他們之間美好的一切,也是不錯的。
但現實不容許。
溫瓷靠在周應身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到落日黃昏。
再醒來的時候,他躺在床上,周應側臥在他身側,溫瓷撐起身體問:“幾點了?”
“五點半。”
“你怎麼不喊我?”
“我看你睡得熟。”周應抽回手起身。
“遲到不禮貌……”溫瓷穿好衣服下床,往小瓦的籠子裏塞了葉子後,去玄關處換鞋,周應拿著衣服過來,給溫瓷套的嚴嚴實實。
周應拎著禮物和溫瓷一起坐電梯去地下停車場,二人到餐廳包廂的時候正好六點。
周應笑著致歉,“主任,我下午睡太熟了,路上有點堵,所以來得晚了些。”
溫瓷聞言看向周應,周應低頭衝他笑了笑。
主任笑著讓他坐下,“不晚不晚,坐吧,大家都坐。”
周應給溫瓷拉開椅子,溫瓷坐下的時候,主任帶著幾分好奇的目光看向周應,“周醫生,這位是你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