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我愛人。”
周應看著溫瓷，十分認真地說。
2007年，沒多少人能接受這樣的特殊群體。醫學是科研前端，所容納的人才也都是高學曆人士，他們的思想、閱曆都要比一些人高許多。
可建平……隻是一個十八線的小城市。
主任明顯表情僵了一下。
好一會他才緩回神來，恢複了笑容，“來，吃飯，都吃飯。”
周應坐下後，周圍的人時常投以異樣的目光，溫瓷能清楚的感受到。
溫瓷沒有去過多的在意這樣的眼神，他知道他們是小眾人群，在街上周應牽他，抱他，許多正常情侶可以做的事，在他們身上就會得到怪異的注視。
人沒法太在意別人的目光，那會活的很累。
溫瓷低頭吃飯，周應給他夾著菜，飯局進行到後半程，主任點了幾瓶葡萄酒，端上桌的時候，他笑著看向周應，“小周，喝酒嗎？”
“主任，我開車來了，沒法喝。”
周應婉拒道。
主任點了點頭，沒再勸，目光落在周應和溫瓷指節的戒指上，瞳孔輕顫了一下。
“小周，你這談多久了？”主任好奇著問。
“嗯……六年多，快七年了。”
“這麼久？之前怎麼沒聽你說過？”主任略有些詫異的看向溫瓷。
“之前吵架了。”
“嗐……平時看你挺穩重一個人，也會吵架呢？你瞧你對象……看著斯斯文文的，還這麼瘦，多讓著他點。”主任笑著說。
周應：“嗯，我有分寸的。”
溫瓷在桌子底下揪了一下周應的衣服。
周應低頭看著他，“怎麼了？”
“我上個廁所。”
“右邊的轉角處，要我陪你嗎？”
“不用。”
溫瓷放下筷子，起身去了廁所。出去了大概有半個小時，人遲遲沒有回來，主任這邊喝的酩酊大醉，包廂裏不剩幾個清醒的人了。
周應看了看手表，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
溫瓷怎麼還沒回來？
周應逐漸有些心急如焚起來，他起身去了廚房，挨個敲門喊著溫瓷，如此沒有禮貌的行為遭受到了謾罵，但周應也因此確認，溫瓷不在廁所裏……
不在廁所，還會在哪？
周應心瞬間揪到了嗓子眼。
他急匆匆的跑到前台，“有看見一個男人嗎？瘦瘦的，皮膚很白，”周應用手比了個高度，“大概這麼高，和我一起來的，看起來身體不好……我找不到他了！”
周應越說情緒越激動……
溫瓷呢……
溫瓷去哪了？
-
半個小時前。
溫瓷胃裏疼的厲害，他去了廁所，從口袋裏掏出藥往嘴裏塞，為了防止被周應或者是周應的同事看見，溫瓷反鎖了門。
他背靠著隔間的門，身體蜷縮著跪在地上，手扶著門，另一隻手按壓在腹部，冷汗將他脊背浸濕。
腹部像是被刀劃開一樣，疼痛一陣陣湧上來，溫瓷唇色發白，緊咬著嘴唇，口腔內的肉被咬出血，腿長久保持一個姿勢而發麻，溫瓷整個人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