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更是大驚失色,胡一刀憤怒之極,大步上前,鋼刀在前,右拳在後,齊攻一塵。一塵情知理虧,又非胡一刀的對手,轉身要走,胡萬庭看得清楚,喝道:“你還想走得脫嗎?”
他坐在席間,將一把筷子全擲了出去,那筷子又細又長,重量又輕,原本傷不了人,但在胡萬庭的手上打出,便有如那利箭快槍,力道強勁,一塵猛見十多根筷子向自己身上打來,一揮拂塵,劃了個圈子,將筷子打落了一地。
可是他剛打落筷子,胡萬庭將自己麵前的幾個酒杯也擲將過來,一塵知道厲害,拂塵如法炮製,再劃了個圈子,誰知胡一刀從旁邊搶攻了上來,鋼刀響動,直砍一塵的左邊肩頭。
胡一刀從側麵攻上,酒杯自然打不到他的身上,一塵拂法在外麵劃圈,胡一刀卻從內側搶攻,讓他亂了手腳,隻聽得呼呼呼風響,似是有暗器向胡一刀的方向襲去。
丁申覺得麵前人影一晃,麵前的兩個酒碗卻已不見,似是有人順手拿去,又聽到砰砰砰碰撞之聲,再仔細看時,麵前空場之處掉了一地的碎片,和三枚黑灰色帶刺的椎形之物,不知是何東西。
再一看場上二人,一塵拿著拂塵退在一邊,臉色很是難看,胡一刀一臉怒色,直視中央坐著的幾人。
胡萬庭冷笑一聲,道:“田兄弟,你這毒龍椎發的也太陰狠了點吧,小兒與人打鬥,你卻暗箭傷人,你是他的長輩,也太卑鄙了一點。”
田安豹扳著臉道:“你父子齊攻峨嵋派的一塵道長,也不算得上是什麼單打獨鬥,我是看不過眼,這才出手想要教訓一下,可惜還是被你攔了下來。”
胡萬庭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這暗器毒性猛烈,中者三個時辰之內便可斃命,隻有你有解藥,嘿嘿,幸虧小兒沒中這暗器,否則我非找你拚命不可。”
原來剛才田安豹見一塵受窘,手中暗器毒龍椎三枚齊發偷襲胡一刀,那胡萬庭早有防備,他麵前已無可擋之物,一個箭步搶到丁申麵前,將酒碗當作阻擋之物打出,後發而至,以碗擋椎,齊落在地,這才讓胡一刀躲開了這一劫。
在場之人又看到胡萬庭露了一手高明的暗器功夫,越來越是驚心,此人如此厲害,還有誰人可以製住,有些前來助陣的門派中人心中已有打退堂鼓之意。
田安豹對一塵喊道:“一塵道長,不要與他們再作糾纏了,快快回席來!”胡萬庭卻厲聲喝道:“他此時已經回不去了。”
說著,他竄身上前,伸手劈向一塵的脖頸,一塵知他武功高出自己兒子很多,他適才與胡一刀交手,已經耗費了很大的精神氣力,此時見胡萬庭如猛虎般上前,哪敢接招,轉身就走。
田安豹是主人,豈容一塵被胡萬庭戲弄,一聲長嘯,弟子遞劍在手,捏個劍訣,正要搶上去相助一塵。一個人影攔在自己麵前,定晴一看,正是那少年胡一刀,一臉無懼之色。
田安豹長劍指在胡一刀麵前數尺之處,道:“你還不配和我交手,快閃到一旁去,讓你爹爹來。”胡一刀搖了搖頭,道:“我是胡家的男兒,你是姓田的,我們幾家注定要交手,誰和你交手都是一樣,這就請吧!”
田安豹還未開口,早急了在一旁坐著的範方舉,他是個急脾氣,一舉鐵杖,躍將出席,喝道:“說得好,不管你是長是幼,也算是胡家會武功的人物,我姓範的可不管那麼多,先來會會你這胡一刀再說!”
那邊有幾人想過去援手一塵,胡萬庭冷笑幾聲,手上加快,劈手奪下了一塵的手中拂塵,一塵心中大驚,顧不得招架了,奪路想退回席中,模樣甚是狼狽。
在場之人除了胡家父子,豈能眼睜睜看到一塵在這麼多人麵前受製,已有幾位高手出席接應,胡萬庭卻待一塵奔出了數步,哼了一聲,手中多了兩枚石彈,突然打向一塵。
一塵聽得風響,還沒來及躲閃,兩個腿窩忽然一陣疼痛,站立不住,前撲在地,這時接應的人也已奔到,已有一人伸手相扶一塵。
胡萬庭奔上兩步,將搶在手裏的拂塵對準那相扶一塵的好手臉上一晃,那好手記得一塵的拂塵中藏有飛針,嚇了一大跳,顧不得相扶一塵,忙掩麵退開了數步,臉有懼色。
胡萬庭嘿嘿一笑,拂塵一卷,圈住了一塵的脖頸,說道:“還有誰想上來呀,多多益善才好。”餘下的好手見一塵已被製住,要想去救,也是無濟於事,隻能圍在一旁,另圖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