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見優留王還生變 鄧綏又失竇府中(1 / 3)

第二十回見優留王還生變

鄧綏又失竇府中

廣袤的草原,野風肆虐,像地主刮租般卷過草地,讓原本大腦稀疏頹廢的草地,愈加破敗荒涼,寒風中,一眼望不到邊的蒙古包像天上的風箏,搖擺不定,隨時就要飄走。就在此時此景,隻聽得一陣渾重的馬蹄聲傳來,馬上坐著三人,走在最前麵的是迷吾,隨後並排兩騎,一黑一白,馬上分是迷唐和狼子。

三人直奔進蒙古包群,奔了一點香功夫,就聽得風中有樂聲傳來,這樂聲甚是怪異,不明究裏,又談不上鴰噪,三人在馬上均顯出異容,迷唐沉聲道:“優留王這是唱的哪一出?”

迷吾停住馬,後麵的二人也隨即停了下來,迷吾凝神聽了片刻,眼睛四周掃了一遍,隻見目擊之處白帳垂地,未見半個人馬蹤跡,心有所念,卻道:“狼子,你以為呢?”

狼子的臉隱在孔雀翎的後麵,看不得形容,隻聽他道:“優留王有大喜啊。”

“何來大喜?”迷唐濃眉微蹙,疑惑道。

“你靜心聽著樂聲,不僅雜,更是鬧騰的狠,足見優留現在心情多好。”狼子說著,手指著白帳又道:“當下無戰事,正是民生休息的時候,卻見不得半個人影,想是這喜事不小。”

迷唐頓悟,迷吾看向狼子,大大的人伸出了拇指,轉而對迷唐道:“你身上缺的正是狼子這份敏銳,大草原的生存法則永遠是一分鬆,十分險。你若學不會警惕,就隻能拿命來換。”說到此,迷唐又道:“俗話說人逢喜事胸懷廣,今天談事使得。”迷唐說完,正欲策馬前行,卻聽得一聲鷹叫破空傳來,仿佛撕裂般震得人心神發顫,三人這裏剛抬眼望去,卻是灰影一閃,一隻蒼鷹已經落在了迷唐的肩上,卻是未立穩,差點跌倒下去,迷唐兀自一驚,雙手接了鷹,驚道:“莫非伊爾出事了?”說著,伸手取下鷹腳上的信筒,打開來看去,雙手立時僵在了那裏,迷吾伸手取了信,隻看了一眼,人已經雙目圓睜,張嘴欲言,卻是喉間一陣咕咕,竟是一道血箭從口中噴出,人跟著栽倒馬下,無了聲息。

這些來的快,快的狼子來不及反應,待他翻身下馬,抱起迷吾時,才聽得迷唐一身悲嘶:“快,扶比上馬,伊爾怕是沒了。”狼子聽了,身形一顫,怔了一回,方抱起已昏過去的迷吾上了馬,那裏,迷唐已調轉馬頭,雙腿一緊奔了出去。

夜色清幽,已入醜時,重門疊戶、古樸森嚴的鄧府內,卻平傳出清冷的琴聲,合著那低沉的嗓音。。。

青青陵上柏,磊磊澗中石。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鬥酒相娛樂,聊厚不為薄。

驅車策駑馬,遊戲宛與洛。

洛中何鬱鬱,冠帶自相索。

長衢羅夾巷,王侯多第宅。

兩宮遙相望,雙闕百餘尺。

極宴娛心意,戚戚何所迫?

青青陵上柏,磊磊澗中石。

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鬥酒相娛樂,聊厚不為薄。

驅車策駑馬,遊戲宛與洛。

洛中何鬱鬱,冠帶自相索。

長衢羅夾巷,王侯多第宅。

兩宮遙相望,雙闕百餘尺。

極宴娛心意,戚戚何所迫?

時有時無,又逢著大雨將停,點滴碎雨敲擊玉石,直蕩的人心顫。似網命歌女立於峭壁間,又似孤魂徘徊於忘生橋,陡然使鄧府平添了份陰森。

這音來自鄧府的後院小樓,一片漆黑中,這小樓上的一點亮,就像暗夜裏的螢火蟲閃爍著幽光,今年雒陽的天氣異常怪,頭兩天還是豔陽高照,照的的人四肢發懶,渾身冒汗,這兩天已經大風呼嘯,穿了夾襖還止不住的哆嗦,值班的婆子和婢女緊緊的在樓口擁坐,仿佛兩隻廝守的白鵝儼然睡去了,手中的燈也不知何時熄了。此情此景中,隻見一鬼魅般的東西忽的從樓上竄出,與此同時琴聲樂聲戛然而止。隻見這看不出形容的東西飛簷走壁跑的極快,幾個起落便竄出了鄧府,消失在夜幕中。

這東西竄出鄧府後,在牆體巷間足足奔了一炷香的功夫,終在竇府的西牆外停住了腳,隻見這東西伸手從頭上抓下,卻現出兩個人形來,此人生的剛武威猛,五官周正,美中不足的是眉間那股戾氣,來的邪性,讓原本親和的麵容分裂一般,此人正是獨眼漢子身邊的盧羞,倒掛其肩上的女子,已然失去了知覺,臉朝下,看不出形容,但就那一身上等白絲緞就知身份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