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天子腳下釣小魚 權勢之爭(2 / 3)

黃衣人見此,拍手大笑,立於胡同盡頭,眼見得沒有了退路,卻唱道:“鱷魚蛟,鱷魚蛟,彎成圏了吐泡泡,一吐吐在狗腿上,被狗踢成了個黴氣包。”

黃衣人喊完,又道:“黑鬼子,黑鬼子,沒名沒姓沒臉皮,一遭見了蘇爺爺,個個變成糞球蛋。”黃衣人喊完,隻聽哎呦兩聲,兩黑衣人已裹進了一盆濃湯裏,頓時惡臭撲鼻,竟是屎尿,這下蓋的嚴實,是從頭而下,倆人頓時被糊了臉,手還沒把臉巴幹淨,人已被倒掛在了半空中,隻聽滴滴答答,屎啊尿的順著兩人臉頰頭發紛紛滴下。

黃衣人掩了鼻子,道:“想害爺爺門都沒有,爺爺在這兒設了三道埋伏,就是凶神惡煞來了,也得脫一層皮。”說著,飛身上樹,折了一節長柳枝下來,揮動柳枝抽向黑衣人道:“說,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什麼追爺爺?”

黑衣人滿頭的屎尿,哪裏還張的了口,見二人不說,黃衣人道:“那你們等好了,爺爺有的是花招,不怕你們不開口。”說完,複上了樹,正在揪柳葉,肩頭猛不丁被拍了一下,這一驚竟是一個站立不穩,險些掉將下來,卻被人攔腰抱住了,黃衣人隻覺腰間一緊,此人氣息撲麵而來,抬眼望去,不是別人,正是五長老玉麵觀音。

隻見玉麵觀音一手掩鼻,悶聲道:“你已經把整條巷子弄得臭不可聞,若非這條巷子比鄰荒園,怕是早惹來了事非,你還待怎的?”

黃衣人立於樹杈間,站穩了腳,伸手拽下臉上的黃巾,卻是蘇允,隻見她滿臉飛霞,道:“你怎知是我?”

玉麵觀音伸手弄了弄蘇允頭上的亂發,道:“初時我也不知,跟你到了這巷,見你布置陷阱的手法,就知是你了,再說,除了你,還有誰這般鬼點子多。”玉麵觀音說著,頓了一下,又道:“你怎的背個稻草人跑來跑去?”

蘇允一聽,安心道:“我們這裏正放長線釣大魚,若一眼即被識破,就功虧一簣了。”

“釣大魚?”玉麵觀音道:“明白了,追你這幾圈我也猜到了。卻不知你為何如此?”

蘇允道:“他們擒了伊屠於閭鞮單於的女兒合木花公主,此事說來話長,以後告訴你。”說到此,神色忽一暗,道:“爹和其它長老現在何處?”

玉麵觀音見蘇允忽神色暗淡,又有此問,便道:“丐幫遭此大難,自有昭雪之時,這些兄弟的血不會白流,眼下埋件坡之約已取消,各分舵舵主正在集結,是非黑白想來不久就有定論。”

蘇允聽此,道:“要還丐幫清白,恐怕還得鄧大人出麵。畢竟我們身在方外,豈是那竇賊的對手,要救出鄧綏更是艱難。”

玉麵觀音詫異道:“你怎就咬定了是竇憲所為?”

蘇允反問道:“若不是竇憲,有誰這般本事,發動全城的官兵搜捕乞丐,並美其名曰內訌滋事?”

玉麵觀音問:“你可有證據?”

蘇允道:“竇家千金已回了府算不算證據?”

玉麵觀音正色道:“此事二長老已查得。我還是那句話,落得實據,才能發兵,否則再多不痛快也得忍了。不僅忍了,嘴巴還要塞了襪子一般。”

蘇允明知玉麵觀音這副德行,就是一加一等於二的事情,到他這裏也勢必算清了豎式才得結果,便撅嘴道:“五師父教訓的是,允兒記下了。”說完,想縱下樹去,卻被玉麵觀音拉住胳膊,道:“別叫我師父。”蘇允聽得明白,臉上一紅,卻聽玉麵觀音又道:“還下去作甚,熏也要熏死了。”一副嚴肅嘴臉,暗想他必是不放自己走了,便驚詫叫道:“你背後是什麼?”

玉麵觀音一愣,道:“我背後有什麼?”欲反身看,這裏蘇允已掙脫了他的手臂,滑下樹來,道:“我知你想帶我走,不過我此時還走不得,那公主畢竟是在我眼前沒的,我得幫忙找回她。你回去帶我向爹報個平安,我辦完了事既回。”

玉麵觀音雖被耍了,卻沒生氣,聽了蘇允劈裏啪啦一陣說,並不答話,而是動如閃電般一下就到了蘇允身邊,蘇允想跑已是不能,早被點了穴道,再也動彈不得。

隻聽玉麵觀音道:“給你說了八百遍,別想在腳力上勝過我,你卻犯了八百零一次,你可知這一日來,我為你揪心如何,生生跑遍了全城,此時又怎能放你跑。你可知,背後追你的不下四路,各個是頂尖的高手,你除了輕功了得,其它俱是雜亂不精,我如何能放心?”眼看著蘇允氣的滿臉通紅,雙眼瞪得溜圓,玉麵觀音還是三下五除二去了她身後的白衣稻草人和身上黃衣,把她反手抗在了背上,走到二黑衣人前,各自給了一掌,倆人頓時口中溢出血來,又向鱷魚幫人走去,鱷魚蛟眼見得倆黑衣人死去,明白自己怕是活不了了,便道:“想我鱷魚幫與你們丐幫無冤無仇,你今日若殺了我等,也就是與鱷魚幫結下死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