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麵觀音悶聲道:“你鱷魚幫竟敢暗害我允兒,今日裏又窮追不舍,個個賤命難逃。又何況你犯案四百三十一件,件件死有餘辜,我殺你也算替天行道了。”說著揮袖一甩,人已飄起,身後白色粉末頓時彌漫了半條巷,所落之處立即焦灼化了,一袋煙功夫,這裏除了五六根斷繩,已了無蹤跡,連那些屎尿的臭味似乎也一並化了。真正讓人恐怖!
這一切,似乎來去無蹤,卻被一人看的仔細明白,這人正是一路尾隨而至的鮮奴兒。
卻說玉麵觀音帶著蘇允到了雒陽客棧,直接進了後院二樓,到了一門前,敲一下,停了,又連敲六下,停了,似有暗號,此時門開了,開門的是蘇一怪,一見玉麵觀音身後負著的蘇允,頓時舒了口氣,就聽其身後的二長老醉三少林子衝道:“五長老,這點不服你都不行,你總有辦法找到這丫頭,好似在她身上栓了繩子,一拉一個準。”
三長老木頭和尚丁旭文道:“蘇允既回,我們可動身城外了,免得八位舵主等的心焦,再多出事端。”
玉麵觀音把蘇允放在椅子上,解了穴道,蘇允一旦能動,立即跳起來,喊道:“允兒被五師父點了穴道,你們不僅不問,二師父反而奚落人家被拴了繩,真是沒一個心疼允兒的。”
蘇一怪聽此,一掃往日寵溺,嚴肅道:“丐幫遭此大難,我起更便發信號讓你們停止行動,你竟逗留至此,足見四位舵主是白疼了你一場。”
他這裏剛說完,蘇允那兒脾氣頓消,眼睛一紅,吼間一緊,已有大顆淚滴滑下,真正三月的天,感性的很,哽咽道:“你冤枉允兒了,四位師父,三十八位兄弟的仇我誓死必報。隻是……”
蘇一怪聽了更氣,知道還在外麵逗留,屬故犯,截話道:“隻是什麼?”
蘇允道:“允兒一直在總舵外牆蟄伏,就盼能見個生還的,不想卻被那白衣小子,也就是鮮卑派來的鮮奴兒帶回了客棧,換了這身行頭……”蘇允如此這般,把白日裏的經曆細細說了一遍,眾人一聽鮮卑、南匈奴和漢朝正在密謀平北匈奴,俱是振奮,又聽合木花公主被擒,俱皺起了眉。
四長老燕子三絕劉勇道:“此事若成,乃是漢朝百姓之福。想那合木花公主乃伊屠於閭鞮單於五十而生,視如生命,若被北匈奴利用要挾,恐怕會功虧一簣,這就好比包餃子,漏了個大洞,再加上羌人一直出爾反爾,遊離於漢朝和北匈奴之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導致鮮卑腹背受敵,功虧一簣。”
蘇允聽了,暗自一驚道:“那白衣小子的處境豈不危險。”
“何止危險,”大長老花猴神蔡青道:“他本就下了一步險棋,足見膽識過人。”
“人都有自在的本性,否則我們也不會活在方外,想那章帝明裏設護羌校尉,安定一方,實際卻是以外製外,北匈奴、烏恒已然成了漢朝的馬前卒。說白了權勢乃犬牙交錯,難有定日,更斷不得好壞。”玉麵觀音忽道。
蘇一怪聽此,朗眉一展,正聲道:“即使安定一月,也是蒼生之念,終有心胸開闊者因民而生,那便是太平盛世之時。烏恒、南匈奴自從與漢朝修好,子民多了幾倍,從蠻荒之地遷居內地,在文化修養,禮儀建製方麵逐漸開化。在我看來,烏恒、北匈奴的單於都是大智慧,真英雄。”
大家聽此,都肅穆起來,蘇允道:“既如此,我們當先放下個人恩怨,先救了公主才行。”
蘇一怪聽此,大笑道:“不愧是我蘇一怪的女兒。”轉而對大長老,道:“通知各舵主進城救公主。”大長老立即應了。
卻聽玉麵觀音思索道:“救公主,蘇允的釣魚之法不失良策。”
蘇允聽此,喜道:“那我還扮上?”
玉麵觀音皺眉道:“不行。”他這裏剛發話,就聽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竟是——敲一下,停了,又連著敲了六下,停了,蘇一怪和五位長老互相對望去,都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