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華瑤想說什麼又忍住沒說。
馮清歌卻站起身,眼眸裏是冷漠的情愫,麵無表情地說道:“華瑤是誰的人,自有本小姐和世子來決斷,與你有何關係。說了你的事,趕緊出了這屋子。”馮清歌當她來是殷鴻離的意思,也不願與她多說什麼,也是給殷鴻離麵子了。
“馮清歌,我聽張督令說,是定平王派你隨援軍來西北的。你既然已是定平王的人,還來糾纏我家主子做什麼!”水煙聽馮清歌的話便已氣得不輕,索性直接將來意說出口。
顯然馮清歌沒有料到她會這麼一說,愣了一瞬轉而氣定神閑地坐下,才緩緩說道:“是誰糾纏誰,想來你也沒有搞得清楚。本小姐是奉定平王之命前來督軍的,你管天管地,管不了定平王的事吧。又或者你回去管好你的主子,讓他少來糾纏我便好。”
馮清歌並不覺得她說的話有何問題,隻是說完便見水煙定定地看著自己。
“主子為何偏偏喜歡你,性情如此孤傲,絲毫不懂體貼,難道我的長相不如你!”水煙數落著馮清歌的不是,越說越氣,竟直接將馮清歌麵前桌上的茶壺掀翻倒地,一些茶水迸濺出來濕了她的衣裳,驚地她站起身,好在壺裏的水已經溫涼,若是熱水定會燙傷人。
華瑤急著跑過來,一把推開水煙,忙著用帕子擦拭馮清歌身上的水漬。
“算了,別擦了。”馮清歌按住她的手,將華瑤拉到一邊,往水煙跟前進了一步,周身的冷意以致水煙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
“瘋也發夠了吧,你若是喜歡他,大可以去找他,別將你的無用怪到本小姐的頭上。”
“馮清歌,你若是不出現,主子一定會看到我的,一定會!都怪你,都怪你!”水煙自知不是華瑤的對手,雖然不敢再有所動作,嘴上卻不肯放過馮清歌。
高大的身影從門外徑直走了進來,直接越過水煙,拉住馮清歌的手,將她拖了出去,離去前不忘交代跟在後麵進屋的扶華:“告知鴻叔,派兩個人將水煙安置妥當,日後別叫本主再見到她。”
從始至終,殷鴻離的眼神都沒有一絲一毫分在水煙身上,他帶著怒氣拉著馮清歌,他的眼神裏隻有她略微反抗的身形,以及眉頭微蹙的臉色。
“主子!主子!不要趕水煙走啊!”屋內水煙淒厲的聲音傳來,而走出去的兩個人卻恍若為聞。
馮清歌由殷鴻離拉著穿過城牆上的路甬,往邊上的角樓走去,一走進去,殷鴻離便反手關上門,直接用兩隻手撐在牆上,將她圈在中間,不許她動彈。
“馮清歌,其他女人來糾纏我,你就開心了嗎?你就一點難過的感覺都沒有嗎?”殷鴻離臉色十分不佳,隱忍著氣問她。
馮清歌不曾想到她說的那些話都被他聽去,不知為何竟有些心虛起來,卻依然平靜地說道:“真真好笑,一個個都來尋本小姐的不是。世子品貌俱佳,惹得那些女子喜歡,與本小姐何關,為何要覺得難過。”
“你……你明知道我從始至終喜歡的唯有你而已。”殷鴻離一想到她是因為蠱毒的關係,話裏的語氣便暖和許多。
“世子何不變一變,實在沒有必要喜歡一個不懂情愛的人。”馮清歌說出這話時,雙目裏隱藏著一絲不願看著殷鴻離,便見他眼裏的怒意一點點升起,終於達到頂峰。
殷鴻離兩隻手不再撐著牆麵,而是抱過馮清歌的身子,箍住她的雙臂,隨後便將雙唇緊緊地碰在她嫣紅的唇上,一點點地親吻著,又重重壓住,直逼地馮清歌呼吸不過,喘息嬌弱。也不知過了多久,殷鴻離才緩緩放開她,眼疾手快地扶住差點軟倒的馮清歌,將她抱在懷裏。
馮清歌還未從剛才的震驚裏緩過神來,氣息極度不穩,哪怕是前世,都未曾有過這樣激烈的親吻,像要將她融進他的身體裏去。
“清歌,我已經知道所有事了。隻要是毒,就一定會有解開的辦法。我要將整個白利族翻遍,一定會尋到根治毒素的方子。我隻求你,不要再將我推開。”殷鴻離說道最後聲音低沉得厲害,最後那一句求話,低地像是夢語一般。
馮清歌的心又刺痛了起來,她又動情了。隻要一動情,她的心便要狠狠地刺痛,疼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
殷鴻離立即將隨身帶著的藥丸塞進她的嘴裏,心上怪罪著自己,眼裏都是擔憂,輕聲說道:“清歌,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