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正文卷 第七十四章 清歌生氣了(1 / 2)

殷鴻離有些不解地看向馮清歌,見她低低地說了句:“果然是因果循環,那日在普濟庵她因我被趕出了庵堂,失了自己的家,怎麼能不恨我,有這麼一出也是我該還她的報,算了,她既然逃了,世子也不要追究了吧。”

普濟庵的事殷鴻離並不十分知道,但馮清歌既然不讓追究,他便不追究吧。

“小梨,是你救了我,你想要什麼,我會盡力幫你的。”馮清歌笑著對小梨說道,伸出手輕輕觸碰了她的臉頰,有些粗糙。

小梨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將衣袖卷起來露出胳膊上橫七豎八的傷痕,有新有舊,觸目驚心。

“小梨不求別的,隻願小姐能帶上小梨,不要再讓小梨在天上居待著了。”小梨的眼淚滾滾而落,又看到這新舊不一的傷害,令馮清歌一陣心痛。

“你這是怎麼搞得?誰欺負了你?”巧文見了不由氣惱地問道。

“是方掌櫃,他人前是一副樣子,喝了酒便打人,打過執香姐姐,也打我。七重草本來是預備放在他的吃食裏的,卻沒想到遇著小姐。”小梨邊哭邊說著,難得是她說話竟十分有序清晰,心智也比同齡人成熟許多。

見馮清歌隻是一臉心疼地看著她,卻沒有說什麼,小梨便跪在地上磕起頭來,“小姐救救我吧,我願意當牛做馬地服侍你。隻求你收留我做個雜掃丫頭吧。”那小額頭磕在地上一陣脆響。

“好了,我收留你就是,快別磕頭了!不需你做什麼雜掃,我就當多個妹妹吧。”原本馮清歌便因梨落的關係格外注意她,再因她的悲慘遭遇,的的確確動了惻隱之心。

殷鴻離倒是沒說什麼,隻是吩咐著巧文給小梨備上幾套衣裳。馮清歌見他這樣安排,也隻裝作不知,沒有說什麼話,反而是小梨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樣對著殷鴻離恨不能再磕幾個頭,被殷鴻離攔住。

“世子,這方掌櫃的……”馮清歌既然接受了小梨,自然不能容許她被人白欺負過,便開口問殷鴻離。

殷鴻離輕聲一笑道:“本世子若不幫你,你怕是又要自己想什麼主意,倒不如本世子替你出手。”說著眼裏是滿滿的寵溺看向馮清歌,而馮清歌也抬頭看向他,二人之間雖未再多說什麼,卻能從彼此的眼睛裏感受到對方的心思。

“咳,小梨你隨華瑤去休息吧,世子還請回房休息,巧文要伺候小姐喝藥了。”巧文很不合時宜地打擾了此時安靜的氣氛,將小梨往華瑤身邊一推,又對著殷鴻離做出請的姿勢。

殷鴻離多看了她幾眼,這是馮清歌的丫鬟,他自然不好責怪什麼,人家客氣有禮,他想賴著不走也沒有辦法,隻得離開了。

等到房間裏隻剩下馮清歌和巧文時,巧文假裝在收拾衣裳,卻是躲避著馮清歌詢問的目光。

“若說往日裏,你對世子至少是和和氣氣,謙遜有禮的,怎麼今日來來去去總是像防著什麼似的。”她越是這麼躲著,馮清歌越不會輕鬆放過她。

“巧文不懂小姐說什麼,世子守了小姐你一夜,不該請他去休息嗎?”

馮清歌明亮的雙眸看著她,淡淡地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不再說什麼,接過巧文手中的藥,一氣喝了下去,又拿起華瑤準備好的桂花糕吃起來,巧文被她瞧得心虛,收好碗便趕緊出了屋子。

外頭的陽光透過窗棱照進來,半遮半擋地照在馮清歌的床頭,粉白色的桂花糕上染了一層光暈,馮清歌看著光暈輕輕歎了口氣,巧文分明是防備著殷鴻離,若不是長公主的吩咐,她也不會這麼嚴密。

敲門聲響起,華瑤閃身進來,將一封信遞到馮清歌手中,說道:“這是宮裏的柔貴妃叫人送來的。那人小姐也認識,鍾梓宮的侍衛隊長時斌。”

馮清歌接過信展開,信上滿滿當當寫了不少字,最要緊的無非是兩件事,一則關乎馮家,馮墨寒當眾踩踏禦賜皇子府門匾,顧大學士上書譴責馮家目無法紀,任性妄為。趙承德下令嚴懲不貸。而主管政務的趙承乾隻是雲淡風輕地令他閉門思過半月便罷。二則關乎宮裏,如今皇上身體雖看著一日勝似一日,但每次見太醫都是密而宣來,連皇後都不知道真實情形。柔貴妃的字裏行間透出一股擔心,而且她膝下並無子嗣,趙承乾對任何人都是和煦如風,而趙承德因她母妃與皇後交好,對她是明擺著不喜,如今形勢她倒是不得不選擇定平王趙承乾。

讀完這封信,馮清歌倒是沒想到柔貴妃竟還會寫信給她,這意思怕是要繼續合作了。出了那樣的事,她馮清歌的名聲到底有些受損,而她還想合作,怕是看在她得了長公主的護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