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三章(1 / 2)

第二日隅中之時晏雪行才從樓上下來,打算早飯午飯一起了。

突然門口進來一群人,為首的紅色飛魚服,腰間配著繡春刀,後麵跟著一群黑衣墨笠的手下。

沈赫看一眼正在用飯的晏雪行,見他正悠然自得的舉起酒杯喝酒,沈赫假裝沒看見,一言不發的上樓去。

他已經不想與晏雪行有所糾纏,隻要他不妨礙自己公務,他就當他是個透明的,畢竟他惹不起他!

昨日就已飛鴿回錦衣衛查這晏雪行究竟是何底細,不沈赫猜想晏雪行應該是有所意圖的,至於是不是鄭玉麟他並不能確定。

回到房中,一人跪地抱拳:“昨夜卑職已往長明宮查明,那段歸知並沒有回長明宮。”

沈赫點了點頭,屏退手下,心中念道:“這段歸知難道是不想連累長明宮不打算回長明宮了?”

心情煩亂,沈赫隻得出房下樓去,見晏雪行正在悠哉悠哉喝酒吃飯,便坐在了離晏雪行的酒桌不遠處的酒桌,叫來酒菜喝起酒來。暗地裏卻裝作不經意的瞟向晏雪行那邊。

不經意地,兩人的視線碰撞,晏雪行笑了笑,幹脆提起酒壺就坐到沈赫的這桌來,舉著酒杯:“鎮撫使大人,一個人喝酒未免太無聊,不如在下與你作個伴?”說罷先幹為敬一飲而盡。

沈赫絕對不會願意有個武功值碾壓自己的酒伴,但他又打他不過,隻好不情不願地舉杯回敬晏雪行。

酒過三巡,晏雪行提議道:“光喝酒也無聊,不如在下給你講個故事吧?”

沈赫看著眼前絕美的人,眼裏的笑意明顯帶著試探,心中暗道:“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能玩什麼花樣。”

:“好啊!隻不過晚輩不愛聽些小兒弄術之事,前輩要講些有意思的!最好,前輩師門的故事之類的。”沈赫看似不經意的提議。

:“在下師門並沒有什麼好講的,都差不多死絕了,而且小門小派講了怕你也是不知的。”晏雪行笑道。

:“我要講的是十一年前,當朝有個夏言夏首輔,不知大人可曾聽聞?”

沈赫沒想到晏雪行會講那個人,夏言他自然是知道的,都是些朝堂爭鬥之事,他作為皇帝的耳目,這些事早已見慣不怪了。

:“前輩莫不是笑話,本使乃錦衣衛從四品,夏言之事幾年前晚輩就親自在錦衣衛卷宗上看過了,前輩若是想講這個就太可不必,前輩遠在江湖,知道的可能未必有晚輩多…”

:“夏言雖死,但他的子女隻是流放南蠻,皇上並未因夏言之過趕盡殺絕,這種朝堂廝殺之事對於本使來說最平常不過了,成王敗寇而已,並無什麼稀奇。”

晏雪行:“那些記錄不過是三司做的手腳而已,嚴首輔與指揮使都督也夠恨夏言的,夏言足下四兒三女全部毒殺殆盡,以至於把夏言的侄兒侄女趕去蠻荒之地流放來瞞天過海。”

:“前輩遠在江湖怎會知道此事?”沈赫不禁好奇:“難不成,前輩與那夏言有些淵源?”

:“在下乃江湖草莽,怎會與那夏言有淵源?夏言乃兩朝重臣,識的是出身高貴之人,在下不過是從別處聽來的罷了。”

晏雪行輕啜一口酒,接著神秘一笑:“不過我還聽說,這夏言除了三妻四妾竟還養有一處外室,這外室生有一子,因為沒出生前算命先生算出此子與父不容,就沒養在身邊,所以一直不為外人所知。沒想到竟因此逃過劫禍,隻不過夏言一族滅殺後,此子亦是下落不明,至於是死是活也無從可知。”

沈赫聞言心中暗付:這不就如當今聖上與太子如出一撤麼?太子出生便被宮中的天師向聖上進言,雙龍不可相會,所以,皇帝一直不喜太子,個中緣由是天意還是人為也尤未可知…

沈赫見晏雪行久久不再言語,莞爾道:“前輩仙人之姿竟也喜歡此等舊聞軼事,豈不是和街市販婦啾啾唧唧無異?此事實乃無聊至極,大丈夫三妻四妾正常不過,不說別人,就嚴首輔這樣懼內的也養有一處外室,算不得是何新奇之事。”

沈赫說罷略微沉吟,心裏卻想,此人定不會無緣無故提這抄家滅族十多年的事,莫非是有何用意?想罷探究的眼神看著晏雪行,而晏雪行隻微微一笑:“人皆有好奇之心,在下行走江湖對於此等秘聞自然是多有興趣,今日與你同酒,便說與你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