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赫料他隻是不說,有些惱羞成怒,運功一拍桌子,桌上那茶壺便直逼那人麵門而去!那人輕巧一閃,茶壺便在身後摔個粉碎,沈赫也不等他反應,又是一掌拍出,下一刻便是拳交相交!
“劈裏啪啦”的□□聲響起,不過三招,沈赫竟被那人壓住手腳怎麼也掙脫不得,沈赫隻得惱怒叫道:“你放開我!本使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可下一秒,絕美的臉在沈赫眼前放大,那人薄唇裏輕輕吐出一句話來:“左使大人,你最好別動,畢竟鮮有人能贏在下!到時死無葬身之地的可不會是我!”
對他突然的逼近沈赫有些晃神,從記憶開始,他從沒有過像遇到此人這樣讓自己喪失冷靜和理智的,就是前些年被皇帝賜死的仇鸞也沒有這樣!那時仇鸞身為大將軍和陸太保不和,經常找陸太保麻煩,有一次遇到沈赫便要嚇嚇這陸太保的小心腹,提起步槊就招招致命砍向沈赫。仇鸞身為大將軍沈赫自然不能狠下殺招,隻得四處躲避,雖然狼狽不堪,卻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如此惱怒!
沈赫頓了一會,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看著那人絕美的鳳眼冷冷說道:“前輩,晚輩是打你不過,但我也隻是在執行皇命,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您又何必為難本使?是那鄭家幼子與你有什麼幹係嗎?非要趟這趟渾水?”
:“並無關係!”
:“那可是又如長明宮段歸知那樣,受人之托?”
:“不曾。”
愈到最後沈赫的聲音愈是冷冽:“那閣下究竟有何目的?”
:“在下也是受人之托…”那人鳳眼微眯,滿是好笑的看著他動也動彈不了,發作也發作不得的樣子。
:“既然閣下不是受人之托救鄭玉麟,那究竟受人之托所謂何事?”
沈赫努力不讓自己暴走狂怒,襆頭下那張因怒氣漲紅的臉逼視這那人,他甚至可以看到那人麵如冠玉一般的皮膚,和那絕美的唇形…
突然那人鬆手,放開了對沈赫的禁製,輕笑道:“在下若是說是為了閣下,你信嗎?”
沈赫聞言,臉不知覺地微微發燙,麵上卻作出更加生氣的表情,看到那人眼裏的戲謔,先是一愣,隨即笑著回道:“前輩雖是天人之姿,可本使,卻無龍陽之好!”
那人聞言,頓時被喝下的酒嗆了起來,一下子猛咳了幾下,好不容易停下來,那人卻像是聽到了什麼世間絕頂的笑話,哈哈哈大笑起來。
沈赫看去,那人的臉染上一層緋色,絕美的臉加上這樣的姿態,任是誰心中都會為之一動的吧!沈赫從沒想到竟然在一個男人身上想到了絕色這個詞。
沈赫幹脆拿起一個酒杯,把他手中的酒壺奪過,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接著就是一飲而盡。
“:…那可是在下買的酒!”
那人笑著提醒。沈赫卻不理他,端起酒壺又倒一杯,才把酒壺還給了那人,慢慢道:“前輩,您有何目的不妨明說,本使不知你的底細,打你也打不過,你若是要取我性命,你也得讓我知道緣由吧?”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是你要抓鄭玉麟,我也不會讓你這麼幹的!”男人的嗓音因為喝酒的緣故有些低沉。
沈赫抬眼看著那人,因為剛剛的大笑,眼眶微紅,臉上的緋色已經褪去,依然是美得讓人心醉!按下心中的驚歎,沈赫放下酒杯,輕聲問道:“那我能知道你姓甚名誰吧?”
那人笑著給沈赫倒了一杯酒,給自己也滿上,舉起酒杯向沈赫敬道:“在下宴雪行。”
沈赫飛快的在腦子裏轉了一遍,想知道哪個不知死活的門派要來得罪錦衣衛,然而想了許久,也找不到這個名字的任何信息,鼻尖傳來陳釀女兒紅的冷冽,待他一飲而下,晏雪行已經上樓而去。
:“晏雪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