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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天子腳下,頂著一張跟當朝天子一模一樣的臉,著實引人注目。可是,色色的小妻子說,別人的臉實在親熱不下去……所以,某人乖乖的除去了易容,露出本來麵目。沒辦法,“親熱”這兩個字,對他還是蠻有吸引力的,哪怕是空口無憑呢……
最離譜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在身邊,沈知遠和金霖終於可以淡定,淡定的看著正版國主在眼前晃來晃去,看著威風八麵的二當家巧笑嫣然,軟語嬌柔……
國主拜相大宴群臣,眼睛還沒眨,便又是風雲突變。群臣惴惴,有點兒摸不準這位喜怒無常的國主的心思,於是相爺休假這幾日倒是清靜,也無人上門逢迎。
可是下一步,要怎麼辦呢?
淩望南回京,是繼續充當客卿,還是做回國主?
相爺是女人,是繼續女扮男裝,還是辭官不做?
夫妻重逢了,是關門雙宿雙飛,還是出雙入對?
還有那個麻煩的公子澤,一別了無音訊,既不上朝,也不露麵,究竟是去了哪兒?
步曼舞隻想的頭都大了,仍是想不出一個妥當的法子,可以麵麵俱到。淩望南看著她心事重重,隻是微笑,她被他的狐狸笑法,笑的著惱,偏偏不去問他,背著他跟沈知遠和金霖商量,商量來,商量去,仍是想不出甚麼好辦法。
三人相對愁眉,淩望南在窗外咳了又咳,步曼舞理也不理。沈知遠向金霖使個眼色,金霖便推開窗子,笑道:“淩兄,請進。”
台階送出,淩望南便走進來,忍著笑,叫:“大哥,曼兒,三弟。”
沈知遠早已經不再誠惶誠恐,隻點點頭,示意他入座,淩望南坐了,笑道:“我能說幾句嗎?”
步曼舞白他一眼,淩望南佯做不見,笑道:“曼兒所想的,說到底,不過是我……要讓我說,姨母有君臨天下之誌,我卻隻存閨閣畫眉之心,這身龍袍,我既然拋了去,是決不會再著上身的。所以這一點,無需考慮……但姨母乃是性情中人,喜怒皆發於心,有時難免聰明機警有餘,沉穩世故不足,朝政中,不免有疏漏之處,需要有人從旁輔佐,所以呢,步相隻怕還要偏勞……”
一邊說著,笑吟吟的向步曼舞做了一揖,步曼舞也無心理會他的調笑,追問道:“那你呢?”
淩望南笑吟吟的握了她手,續道:“至於是繼續女扮男裝,還是恢複女身……曼兒,我易容數日,憋悶的很,你的雖是藥物所致,隻怕也是不舒服,所以,堂堂正正,本來麵目便是。尚儀可以輔內宮,相爺又為何不能是女人?何況女官兒、女相又不是前無古人……自然,到時要讓群臣認可,還要稍稍用些手段。”
步曼舞急道:“我是要問,你怎麼辦?”
他笑著拍拍她手:“至於我,對外便說是國主的姨表弟,相貌一模一樣也不為過。到時,聖旨一張玉成了便是,大不了重擺一次酒宴。”
呃?這豈不是重演當年的公子諾和步生蓮?步曼舞站起身:“不,這不妥當。”
淩望南笑吟道:“公子諾致愛妻蓮兒,一別陰陽兩隔,諾取百花汁液,曆三年始成此像,睹像如生,思念殊殷,無時或忘……”
步曼舞一愣:“你也知道?”
“是,我離宮之後,先去了南郡,見了畢摩法師,法師卻不肯為我推算。我便轉道西華,去了步府,見了嶽父大人,住了數日,看了許多公子諾當年的書信文章……我想,以公子諾之才,封侯拜相,隻如枝頭折花一般,可是,他卻自甘淡泊,隻以滿腹才華,成就步生蓮賢相之名,其中深情繾綣之意,不言而喻……世人隻道他男兒反嫁是屈辱,卻不知他卻是甘之如怡呢……倒是那西華國主多事,酒席間一句笑談,竟至延及後人,卻是他們始料未及了。”
步曼舞正色道:“不要說了,我不同意。”
淩望南笑道:“曼兒,世人毀譽,我幾時在乎過?”
“我知道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
“這麼久了,你還是看不開嗎?”
“是,我看不開。”
淩望南淺淺一笑,不再多說,步曼舞又想了許久,還是想不出什麼主意,側頭看淩望南仍是在笑,忍不住踢他一腳,半開玩笑的:“淩狐狸,繼續說啊,說到……說到本相滿意為止。”
好凶啊!沈知遠趕緊低頭喝茶,表示自己什麼也沒看到,金霖也急低了頭,淩望南笑了出來,做勢沉吟,道:“相爺怎可如此強人所難?難道我區區一隻狐狸,智計還能通天不成?”